許文坐在那裡。
平靜的看著,眼前這個剛剛達到少婦年紀的女性,孤獨的飲酒,孤獨的自言自語。
他原本只記得原神遊戲中這個被稱為南十字星大船團長,又被戲稱為海賊王的北斗是個傲人的女漢子。
有著驕傲不遜的眼神,和不懼權威,用於挑戰和探索的勇氣。
而在原魔遊戲中,北斗的表現和故事,同樣證實了這一點,甚至可以說越發的堅定了這一點。
能夠和腐壞抗爭三百年,而不讓自己的意志被腐朽侵蝕,恐怕整個原神遊戲,甚至人類歷史之中,也只有寥寥幾人能夠做到。
但此刻,這名美妙女子的表情所展現的嶄新的她。
讓許文忍不住於心中讚歎。
----這種不甘心,真的好美。
---簡直就像是戰敗的女騎士,半跪在地上,屈辱的看著眼前的敵人,但卻無能為力的柔弱而堅強的美。
他咳嗽了一聲,讓自己從剛剛那種異樣的狀態中走出來。
而後略微沉吟一番,用手指輕輕敲著桌面,緩聲回應:“提瓦特世界之中,腐爛橫行。目之所見,皆非人土,就算是最接近人類這種生物的手藝人營地之中,那些手藝人也都是各種奇形怪狀。”
“這樣的世界,讓人痛心。”
“我雖然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做什麼,但至少明確一點,我會盡自己所能,將這個世界轉換回它應該有的模樣。”
“就算元素的時代不在,但至少這個噁心人的深海的世代也不應該存在。”
許文換了一個稍顯舒適的姿勢,將手中的飲品一飲而盡。
“不過,在這之前,我們只能一步步的來。”
“目前為止,我所知道的情報,僅僅只有所謂的深海的時代來臨,元素的時代褪去。就連七國執政到底為何消失,為何被稱為傲慢的消亡,都不太瞭解。”
“你或許不知,我自重生於提瓦特之後,以前所經歷的諸多事情,卻是已經忘了個乾乾淨淨。”
“這也正常。”北斗的情緒宣洩之後,已經恢復了一些。
她嘴角勾起常見的桀驁的笑容:“許文先生,我也實在沒有想到,您竟然是依靠那麼一個【文書】般的東西,在提瓦特之中活動,怪不得顯得十分的呆滯。”
“關於裡面的事情,我們可以等會到旅館之中再討論,此處人多嘴雜,還是有點風險的。”許文即時打斷了這個話頭。
他可不敢去賭這個地方沒有原魔遊戲玩家的存在。
“也是,密謀需密室,此乃常理。”北斗說著話站了起來,雙手上伸,妖嬈的伸了個懶腰,小巧的牛仔夾克擋不住那白嫩的小肚和嬌小的肚臍,正正好好的露了出來,稍顯色qi。
許文也忍不住看了一眼,隨後移過視線,他正想再說些什麼。
一陣吵鬧的聲音卻是突然在大賣場的街道中央響起。
不一會的功夫,嘈雜的人流湧在了一起,人聲一句接著一句。
“怎麼了?”北斗饒有興致的望了過去。
“不知道。”許文沒什麼興趣。
他現在只想趕緊回到旅館,然後和北斗互相好好的整理一番情報,以應對原魔的遊戲攻略,並給她買一個手機,讓她適應現代的生活。
“去看看,我有種預感,和我們或許有關係。”北斗一把拉住鍾離的袖子,三步並做兩步走出了奶茶店,朝著馬路中央走去。
許文微微掙扎了一下,發現似乎掙不脫,就不再在意,任由北斗拉著。
許文是遊戲玩家,北斗又是久經訓練的神之眼持有人,兩人的身體狀態自然比普通人強的多。
所以只是擠了幾下,就來到了人群湧動的最裡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