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針;人還犯我,斬草除根’的信條,我先前可已經禮讓過尊貴的太子殿下了,但誰叫他不學乖還想打我的主意呢?他可是打算用迷煙那種東西來對付我呢,我現在的所作所為,不過就是還他一針而已……”
“那麼他再犯到你,你當真會斬草除根?”司昱之蹙眉輕問。
“你說呢?”沈含玉並不痛快的給出答案,狡黠的反問,蹲下身子繼續忙碌著——小包袱裡有準備好的筆墨,她拿起豪筆,蘸了墨汁就往司儒風的後背招呼去。
司昱之頗有些好奇的湊上眼:“我沒有文化,我智商很低,要問我是誰,一頭大蠢驢;我是驢,我是頭大蠢驢,我是頭呆驢……你,你罵人?!”
沈含玉奇怪的收了筆:“罵人誰不會呀?”
復又狐疑的望了過去:“你不會沒有罵過人吧?”
司昱之別開視線,淡淡道:“那是粗鄙之人所作的事情……”
“原來,高雅的人是不會罵人的呀!受教啦——”沈含玉受教的點點頭,嘴角的笑容,卻明明白白掛著嘲諷。會罵人就是粗鄙的人了?那麼在他閣下眼裡,她沈含玉也是個不折不扣的粗野村婦?
正文 第八十四章 又忙又累
司昱之自知一時口快說了不該說的話,頗有些尷尬的輕咳一聲:“我沒有針對、看輕你的意思……”
沈含玉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繼續忙碌著。
“我是壞蛋,無惡不作的大混蛋,三歲偷鄰居家的雞,四歲牽阿福嬸的牛,五歲進賭坊,六歲上瓦院,十歲混街霸,十五歲當上了採花大盜,姦淫擄掠偷蒙拐騙……這,不用這麼狠吧?”司昱之念著她揮筆在司儒風胸膛上寫下的話。
沈含玉轉過身不理他,取來繩子綁縛好司儒風的雙手雙腳,將他從上到下的掃視了一遍,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發現司昱之竟還沒走,蹙眉問道:“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你打算將這樣的他弄到哪兒去?”司昱之心中忽然湧上了不安。
“嘿嘿……”沈含玉笑的狡猾詭譎:“還記得東方磊的下場嗎?我啊,不過是想讓我們尊貴的太子殿下也嘗一嘗,扒光後吊在城門上被人砸雞蛋的滋味……”
“他是太子——”司昱之急急說道:“倘若受了這等侮辱,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就算他知道是我做的,他也不敢宣揚出去——”沈含玉將繩子拉過肩膀,學拉船的縴夫般,將司昱之拖著走:“別忘了,是他先惹上我的!我就不信到時候他夠膽對別人說,他是因為對我圖謀不軌企圖用迷藥傷害我的時候,被我反整了去……這麼重,該減肥了吧……”
後面的話她嘀咕給自己聽,像豬一樣沉,要她老命啊!
沈含玉東倒西歪的拖著司儒風走,司昱之膽戰心驚的聽著“砰砰鏘鏘”的聲音——那是司儒風的腦袋被撞在石柱上、花盤上、牆壁上所發出的聲響……
半晌,他深吸了口氣,追了上去,認命的將地上鼻青臉腫的可憐蟲扛在自己肩上——實在不忍她背上謀殺太子的罪名。
“假如我沒有跳出來,你打算將他就這樣一路拖到城門那邊去?”忍無可忍的開口問了,這種體力活對她這毫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來說,有多困難不言而喻。
沈含玉停在原地,笑靨如花:“你沒有跳出來,我相信還有別的人會跳出來……今晚安靜的不同尋常,不是嗎?十三爺,這個艱苦而又偉大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小女子我要回房照顧我家相公了,慢走,不送——”
她意思意思的揮揮手中的手絹兒,轉身去收拾“作案現場”以及“作案工具”。司昱之半斂眼眸,沉沉看著她全身上下都充塞著開心的輕快和愉悅——她如此開心,僅僅是因為惡整了司儒風,還是,終於成了十七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