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渝的手跟著一顫,瞪大雙眸,看向他:“你剛才說什麼?”
沈先非一怔:“嗯?叫你多吃一點青菜,來,還有韭菜。”他又為她夾了一筷子韭菜。
“阿非,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桑渝問他。
沈先非挑眉:“我倒是很想想起些什麼。”他不想讓她知道自己回覆記憶,只想重拾曾經的記憶,讓她感受曾經的點點滴滴。
晶亮的眼眸瞬間黯淡了下去,桑渝抿了抿嘴唇,又問:“你前天下午去哪了?”
“前天下午?我想想,昨天下午,有個客戶要設計圖,上午,陪一個客戶看樣板房,前天……還是陪客戶看樣板房。”
桑渝瞪了他一眼,在心中道:哼,明明約會爆炸頭,居然騙她陪客戶。
她不理他,恨恨地扒一幾個口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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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姐開心點,既然來到這裡就開心點嘛。我跟你說這裡的臺柱又帥又迷人,滄桑氣質純不輸某男。”袁潤之一邊安慰著桑渝,一邊頻頻回頭,沈學長怎麼還沒到啊。
桑渝悶哼了一聲抓起一瓶啤酒,灌了一口。
她一定是上輩子做了什麼缺德事,這輩子才會這麼不受老天爺待見。平白被他拋棄了五年,他說重新開始就重新開始。好吧,重新開始就重新開始。重新開始那麼久了,沒想起原來的事,也就算了,求婚還只求了一次,居然就放棄了。難道要他找回‘如意’才結婚,這也有錯?他是豬啊,怎麼比以前還要笨,原來的‘如意’沒了,他就不能再去買一個嗎?哪怕訂做一個哄哄她也好啊,找個臺階下不就得了。難道還要她和他求婚不成?
最可恨的是,他居然也會劈腿,有事沒事就去找那個燙著爆炸頭的女人,被人看到他還死不承認,還裝算。
她決定了,今天晚上她就將他掃地出門。
臺上那個人怎麼那麼吵,抓著個話筒嘰嘰歪歪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學姐,快看,有人要求婚耶。”袁潤之碰了碰桑渝。
“關我什麼事?”桑渝“嘭”地放下啤酒瓶。
什麼人這麼討厭?求婚求到到酒吧裡來?
驟然間,整間酒吧靜了下來,隨著一陣悠揚悅耳的鋼琴聲響起,桑渝聽到了一個深沉而富磁性男音唱著一首很老的歌曲。
莫明我就喜歡你深深地愛上你,沒有理由沒有原因。
莫明我就喜歡你深深地愛上你,從見到你的那一天起
你知道我在等你嗎?
你如果真的在乎我
又怎會讓無盡的夜陪我度過
你知道我在等你嗎?
你如果真的在乎我
又怎會讓握花的手在風中顫抖
……
為什麼這個聲音這樣的熟悉?
這聲音……明明就是某笨鳥的聲音……
透過酒吧內瀰漫的煙霧,桑渝猛然回頭,只看到臺上鋼琴前坐著一個身著大紅色吊帶裙的女人,披著一頭長髮正專注地彈奏著,指尖舞動,那一個個音符流淌在這酒吧裡混雜的空氣裡。
為什麼看不到那個唱歌的人?
一道黑影擋住了桑渝的視線,皺了皺眉,她剛想請那人走開,驀地,她聽到了她正在尋找的聲音:“桑渝,嫁給我好嗎?”
桑渝驚詫地凝視著眼前手捧著一大束玫瑰的沈先非。
剛才她在心中咒罵的那個無聊變態竟然是他,而且那個主角還是她?
酒吧裡立即響起了一陣陣歡呼聲:“嫁給他!嫁給他!嫁給他!”
聽到這一聲聲“嫁給他”,桑渝的臉沒由得微微一熱,這隻笨鳥就打算這樣趁亂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