駭無比,可即刻間又變得狂喜無比,竟是縱然大笑,朗聲道:“竟是這種劍訣……沒想到你這螻蟻,居然會施展這種劍訣!”
一顆黃澄澄的青銅八卦,從大神衣袖中飛了出來。
八卦後發先至,抵擋在襲來的劍鋒前方。
精純劍意馳騁而來,劍鋒撞碎在八卦之上,留下一道劃痕。
時至此刻,這大神已經完全想清楚了,為何先前他放出萬鈞雷霆,卻傷不到柳毅分毫。
這位大神五指一張將八卦抓在手中,將八卦上的劍痕掃視一眼,不僅不憤怒不生氣,反倒是開懷大笑,“以陸地神仙的修為,能在本神的首山赤銅八卦上留下一道劍痕,這等源於大尊的劍訣,果然威力浩瀚!如若是大尊親手施展此劍,本神只怕會像螻蟻一樣,在劍鋒的轟擊之下化作齏粉。可惜……你卻不是大尊,只是一隻螻蟻而已,今ri你與本神對戰,就算是學了大尊的劍訣,也只不過是在臨死之前蹦躂得漂亮些罷了。”
倏然之間,這大神將首山赤銅八卦舉在胸前,對著飛仙梭照了一照。
億萬道金光,從首山赤銅八卦中釋放而出。
金光罩住飛仙梭,眨眼間就將這法寶之上的光罩煉化,連帶著整座飛仙梭,也被金光照射得融成了鮮紅熾熱的汁水,化作一股股煙塵,飄散在虛空當中。
孟成神趕緊放出佛塔,懸在眾人頭頂,將金光擋住。
可佛塔之上,卻冒出陣陣青煙,竟是在金光當中急速消融。
“這佛塔之上,有須菩提的氣息,理當是須菩提的法寶。可須菩提這座佛塔,怎麼抵擋得了本神的首山赤銅八卦?”
那大神淡然一笑,譏諷道:“佛祖倒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悟出了佛門一脈,創下了萬世基業。可佛祖門下十大弟子卻良莠不齊,須菩提好歹也是世間有名的高僧大佛,可修為卻不堪入目,不足掛齒!解空第一須菩提,虛有其表,只是個土鱉一般的人物罷了!”
他譏諷的,並非是柳毅等人。
既然身為大神,他自然不會自降身份去譏諷螻蟻。
這大神譏諷的物件,乃是須菩提。他彷彿能在這種譏諷與鄙夷的過程中,找到幾分高人一等的感覺。彷彿這些話語說出來之後,他就比須菩提高了幾個檔次,已經完完全全的脫離了土鱉層次。
片刻之間,佛塔已經融化了厚厚的一層,金鐵煉就而成的佛塔牆壁,被融成了金燦燦的汁水。
那大神卻不施展其他法門與神通,只想用首山赤銅八卦這麼一件寶物,一種手段。他畢竟是大神,畢竟高高在上,若連碾壓幾隻螻蟻都要竭盡全力,一旦被周遭大戰的大神察覺到了,豈不是貽笑大方?
碾壓螞蟻,一腳就行。
如若連番幾腳,幾十腳,甚至上躥下跳,不停的蹦躂,豈非成了一隻猴子,正在耍把戲給人看?
佛塔之內雖然安全,可是隻等佛塔融化消耗,塔中眾人難逃一死。
坐以待斃,素來不是柳毅的風骨。
一道劍芒,從佛塔下方飛縱而出。
柳毅人隨劍走,身上發出凜然劍氣,朝著手持八卦的大神殺去。
“你身上這份劍意,倒也有些能耐。”
那大神讚歎一句,便不肯再開口說話,只是八卦中放出的金光忽然凝結,有大半金光對準柳毅。
嘶嘶嘶嘶!
劍鋒迎著金光迸射而上,柳毅身上衣服本是冰蠶絲縫製而成,乃是師孃鄭逢蓮親手裁剪而出,而今卻在金光之下灰飛煙滅。
金光照在柳毅身上,把他一身皮肉燙得鮮紅熾熱,渾身上下火辣辣疼痛無比。
好在而今修煉至了萬物生第三層,肉身強度堪比靈器,雖然比不上孟成神那座佛塔,卻也能在金光照射之下,抵擋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