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聲,一個響亮的耳光便落在了那小丫頭身上。
“本宮聽聞這宮中有些奴才不懂事,見了主子不請安也就算了。還藉著自己是主子身邊的紅人,隨意欺負其他丫頭。”陶晚煙冷冷地笑著,“本宮問你,平日裡,你是怎麼欺負沉夏的?”
“奴婢……奴婢沒有!”那丫頭一聽,趕緊跪下。
陶晚煙心裡冷哼一聲,方才明明看見她進來了卻遲遲不見禮。以前沉夏隱匿在沈落雪身邊時,這婢‘女’就沒少找過沉夏麻煩。
別的事情陶晚煙或許不清楚。但是有關沉夏的事情,陶晚煙怎麼可能置之不理?沒有管這小丫頭如何求饒,陶晚煙又看向沈落雪。
“沈落雪,我問你……我爺爺是怎麼死的?”陶晚煙已經忍耐地夠久了。現在已經不需要再忍耐什麼。她知道自己時日已經不多了,所以她不想再等了。
“我知道你不是她,所以你用不著在我面前隱瞞什麼。”知道沈落雪定然又準備了一套說辭,陶晚煙乾脆自己先把話挑明,現在她可沒有心情跟她拐彎抹角,“所以你說實話吧。你讓人來追殺我,無非是怕我傷害你腹中的胎兒。你放心,我是不會傷害景夜的孩子的。”
“陶晚煙,你想知道的東西,我無可奉告。”
“那就告訴我你是誰。”陶晚煙甩袖轉身,怒視著沈落雪,“我知道你不怕我。但是你怕景夜啊,你也怕你腹中的胎兒會有差池。所以……你現在只能乖乖配合我。否則你什麼都得不到。”
“陶晚煙,你究竟想怎麼樣?如果只是為了追究你爺爺的死因,那麼好,我承認,你爺爺是我殺的。我就是想要放幹他的血……我就是想看著你痛苦。”沈落雪起身,語氣不再似方才那樣無辜柔弱。大抵現在這樣才是真實的她吧。
“可是呢……就算你知道這些又怎麼樣?景夜他不會傷害我的。”
“可如果景夜的情蠱解除了呢?”陶晚煙亦是冷冷一笑。
只可惜這對沈落雪而言根本沒有絲毫的威脅。
“解除麼?”陶晚煙從錦囊裡拿出一粒黑‘色’‘藥’丸放在案桌上,臉‘色’‘陰’冷而狠厲,“那麼陶晚煙,你就把這‘藥’拿給景夜吧。看他會不會傷害我。你以為景夜為何會突然停止調查虞椛山莊一事?”
聽了這話,陶晚煙免不了一怔。沈落雪卻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陶晚煙臉上表情的變化,眼底多了一絲玩味的笑意,“看樣子你應該還不知道景夜停止調查虞椛山莊一事的原因啊。”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原因啊。因為我告訴他……是我做的。”
提到虞椛山莊,陶晚煙便會想到小白和南宮亦云。心裡面的憤怒噴湧而出,而沈落雪所言,應該確實句句屬實。因為這世上……讓景夜覺得虧欠的而同時又很瞭解景夜的人……只有眼前這個‘女’人——沈嫣雪!
陶晚煙冷笑著,伸手拿起那安放在桌子上的黑‘色’‘藥’丸。
“其實,有件事情你大概也不清楚。”陶晚煙拍了拍沈嫣雪的肩膀強迫她坐回椅子上,“你不知道的是,我一點都不希望景夜想起我。無論他是否記得,只要我們曾經真的相愛過就夠了。”
更何況……陶晚煙一點也不希望自己死去之後景夜會陷入深深地自責之中。所以不記得自己那便再也別想起。對景夜而言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陶晚煙抬頭舉起那黑‘色’‘藥’丸,將它扔進那碗墨‘色’的‘藥’汁裡,語氣‘陰’冷而嘲諷,“不過現在,輪到你了。”
“你……”陶晚煙起身來到那個仍然還跪著的丫頭身邊,“我現在給你機會,去看看景夜下早朝沒有吧。告訴她……本宮來看沈妃娘娘了。”
“……是……是……”
陶晚煙的話對婢‘女’而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