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梨花樓是什麼地方,就算再有錢,廚子不願意做菜,那也是吃不到的。梨花樓並非是什麼江湖組織,而是酒樓。以各種“花酒”而聞名,卻又不是人人都能吃得上。
即便是達官貴族,也不見得能夠吃上梨花樓的菜,喝上梨花樓的酒。
這梨花樓裡對自己的人要求高,對去梨花樓的人,要求則更高了。
可陶晚煙卻說出了要在梨花樓宴請這幫人……
也難怪大家不驚訝。
“凝月,”陶晚煙換來凝月,從頭上拔下自己的扶搖簪交到她的手上,“你立刻趕去梨花樓,我隨後就到。”
“小姐……”
陶晚煙伸手握住凝月的手,安撫她安心,“凝月,相信我!”
064 氣怒皇帝
果真如同陶晚煙想的那般,進宮的第一件事情,並非是去聖女殿。而是去見景桑。那個萬人之上的天子。
只是這見面的地方,卻是在冷宮之中。
陶晚煙在傾音肯定的目光中走進了那名喚為臥香閣的院子中。從裡面破敗以及雜草叢生的樣子看來,這裡應該是有很久沒有人靠近過這裡了。可不知為何,當陶晚煙的雙腳踏在了這片土地之上時,並非覺得恐懼。反而覺得熟悉,那裡面,似乎包裹著無窮無盡的熟悉之感在裡面。
“陶晚煙,見了朕還不下跪?”似乎與所有平民面見皇上的情況一樣,傳來的是景桑震怒的聲音。
陶晚煙原本發愣的表情隨便變成震驚,心跟著重重地挑了一下,彷彿要跳出自己的胸膛一般。卻還是反應敏捷地跪了下來,低頭請安,“民女見過陛下。”
景桑看著似乎受了驚嚇的陶晚煙一眼,沒有開口。耳邊,只聽得見偶爾響起的沙沙地風聲。陶晚煙和景桑一跪一站之間,彷彿是最後的恩典一般。
“陶晚煙,回答朕,你是如何逃出來的?”景桑嘆口氣,一直背在身後的手終究是放了下來,少了幾分往日否認嚴肅。可恰恰也讓陶晚煙內心惶恐幾分。
“被人救了!”
“嗜魂香,你可喂老七吃了?”
“是!一切皆是尊崇陛下的旨意。”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陶晚煙,倘若朕此時告訴你,真不能留你,你當如何?”景桑似乎真的是要給陶晚煙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其實,陶晚煙對景桑的意思還是早已揣測出幾分。只是現在景桑這般的語氣,讓她有點不值該如何作答。
古語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她雖不為人臣,卻終是逃不出那不得不死的民運。
“陛下,既然我是將死之人。那麼晚煙能問你幾個問題嗎?”陶晚煙的餘光燒過屋裡的一個角落,先跟著顫了顫。既然她在,何不讓她也聽一聽,“在陛下的心中,陛下的十四個孩子中,您最看重的是誰?”
“朕最看重的?”景桑始終沒有回頭,卻因為陶晚煙這個問題微微仰頭,似乎在思考著。
不等景桑做出回答,陶晚煙便搶先一步開口了。
“其實就是太子爺吧?”陶晚煙輕笑一聲,“您始終對太子平平淡淡,卻從未想過要削去太子的頭銜。可是七爺不一樣,陛下你往日不懂他,無非是因為您對他有所虧欠。現如今,晚煙幫陛下了卻了一樁心願,陛下現在也就寬心了。七爺若是有半分的動作,您必定不會在放過他了。對不對?”
反正橫豎都逃不過一個死,陶晚煙索性說個夠。
“太子之位誰不想做?皇帝誰不想當?換而言之,誰不想您死?”
“陶晚煙!”陶晚煙這些話,無疑是觸怒了景桑,一個怒斥過來。凶神惡煞的眼神中帶著一股濃烈的殺氣,眼眶收了收,雙手也緊緊地握住了。之後的下一句便是,來人,把她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