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半個小時後,段薇瑜走了進來,一見他氣焰囂張的坐在自己的皮椅上,倒是沒說什麼。
她先將手上的檔案放到桌上,才瞪視著他,“你大可不必來公司。”
“因為你迫不及待想把我Fire了?”
“可以這麼說。”
“這算什麼?威脅我嗎?”在冷靜過後,他很明白這女人在要什麼詭計。
“什麼意思?”
“你這種女人我看太多了,好不容易坐上這個位置——”他拍拍辦公桌,魅惑一笑,“下一步要做的,就是把男人踩在腳下,甚至掌控男人,但女人生來就是讓男人奴役用的——”
“範英奇先生,我想我對你的第一印象是正確的,你真的很自以為是。”她很不客氣的打斷他的長篇大論。
他也不動怒,仍維持一貫的優雅神態,“你也不遑多讓,自以為是的安排。”
段薇瑜的眸中竄出怒火,“我是眼見為憑,在飛機上——”
“眼見為憑?”他嗤笑著打斷她的話,“那你就應該看得出來,那些老豆腐我是被逼著嚥下的。”
“如果你的言行舉止不輕浮,那些女客也不至於把你當成上等牛排。”
“說來說去,還是我的錯?”他冷笑的往後靠坐,“我明白了,日後有女客要獻吻、要擁抱,我只要繃著一張臉,再送上一句‘請自重'就行了。”
“還有不得罪客人的方法。”
“是!客人永遠是對的!”範英奇諷刺的回答,“而言詞矛盾一向是女人的專利。”
她抿緊薄唇,看他臭著一張俊臉站起身來,走到她面前,雙手環胸睨視著她。
“我今天來,並不是來受訓的,至於明天我也沒空飛,既然被Fire了,我的臉皮也沒那麼厚,硬是要這份工作,反正,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如果你的工作態度一向如此,你在哪裡都待不久。”
“你擔心我?”他的眼睛浮現笑意。
“少住自己臉上貼金了,我絕不會把關心浪費在一個只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身上。”段薇瑜的眼神仍冷得足以凍死人。
這女人!他頭一回被女人氣得牙癢癢的,但念頭一轉,女人是那麼渺小,他何必跟她們一樣小眼睛、小鼻子。何況,她故意這麼礙他的眼,原因還不清楚嗎?
範英奇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我想你要引起我注意的方法用對了。”
她難以置信的瞪著他,“請問我幹麼要引起你的注意?”
“這還用說?大家心知肚明。”
“對不起,我一點都不明白!”
他開始有些不耐。這個女人太不可愛了,他既然已經識破她的伎倆,她就該大方承認,大家馬上進入遊戲狀態,何必大玩捉迷藏?!
還是她就愛另一種調調,來個“霸王硬上弓”?
“段特助,我在情場上的戰績輝煌,早已千錘百煉,什麼樣的女人沒遇過,欲擒故縱的女人不少,佯裝反骨的情慾女是一堆。”他的語氣帶著戲嘻,眼神更有著一抹準備侵犯的笑意,上前一步,把兩人間的距離縮到只剩咫尺。“我要離職了,此時就是你的最後一次機會,你就不必裝客氣,來吧。”
她沒有前進,也沒有後退,戴在臉上的冷漠面具也未出現任何波動,雙眸平靜得如一面死寂的靜湖。
這樣的眼神可讓範英奇玩不下去。如果她是喜歡來硬的那類SM女,她的眼神應會透出一抹變態的興奮之情,但並沒有,那——她對他是真的沒興趣?!
不可能!
他不相信這世上有女人可以對他視而不見,這個信心除了俊美無儔的長相外,當然還有女人看到他時的反應,然而,眼前這一個——“我知道你熱中於愛情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