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硯說:“我覺得生化實驗室應該就在礦坑裡面。”
賴傑點了點頭,劉硯把電廠裡骷髏頭標誌說了,又道:“可能那個按鈕就是給實驗室供電的,但是關著?為什麼呢?我走之前還把它開啟了。”
賴傑沉吟片刻,而後道:“有道理,剩下的兩個炸彈不忙引爆,分開搜尋?”
劉硯想起這是個礦洞,忙道:“等等,我剛剛在來的路上看見有β射線勘測儀,是開礦和探測礦脈用的,你們去幫我拖一個進來。”
劉硯描述了那機器,賴傑出去找,其餘人各自在臥室內暫時休整。
一個個都是頭破血流,狼狽不堪。
白曉東給隊員們檢視過傷勢,所幸都不嚴重,簡易止血後蒙烽手上纏了繃帶,劉硯開始翻找廢墟里的東西。
白曉東:“這床真舒服啊,呵呵。”
白曉東在床邊彈了彈,一身血和塵灰就朝床上躺,抱著個天鵝絨的柔軟枕頭朝脖頸下塞,說:“技師也來睡會兒,辛苦了辛苦了。”
卓餘杭擰開一瓶安德烈將軍的藏酒,喝了幾口,出了口舒坦的氣,端詳標籤道:“都是好酒,這小子。”
“你們這群二貨。”劉硯無奈道。
“不拿白不拿嘛,親。”蒙烽翻出好幾盒雪茄朝兜裡塞,俱是好東西,朝同樣躬身翻值錢貨的翻譯何其暉道:“你幹什麼!到外面去!沒讓你掃地!”
何其暉掏了個金錶和不少值錢東西,忙道:“是是是……我在外面等。”躬身一溜煙跑了。
蒙烽又掏了點雪茄分給卓餘杭。
“我……不抽菸。”白曉東擺手道。
劉硯檢查完了臥室,沒什麼重要的就不管了,在床上坐下,枕著白曉東的手臂,舒服地說:“可以拿幾盒回去,孝敬你那個木頭臉老爸。”
蒙烽劃了火柴,和卓餘杭點了雪茄躺過來,卓餘杭遞給白曉東酒,四個兵躺在一張大床上喝酒,抽菸,休息,聊天。
賴傑推著一輛大型β射線探測機氣喘吁吁地進來,卡在門外,看見手下們吞雲吐霧,喝酒聊天,怒吼道:“你們在做什麼!副隊長!又是你帶的好頭!”
劉硯起身去操縱機器,賴傑從機器上面躍進臥室裡,躺上劉硯的位置,一身血氣與灰塵,籲道:“待會這樣……小白同志,酒給我喝口。有吃的麼,大家補充體力,吃點東西。別喝多了,影響判斷力。”
賴傑只喝了一口伏特加就放下瓶子,蒙烽分了點餅乾,數人吃了些,疲憊得很。
賴傑道:“蒙烽和卓兄不能喝酒,待會咱們分頭行動,卓兄帶曉東,你們一隊出去,保護同胞們上地面,老毛子敢動手一律殺了,願意去公海的接收他們,跟著回去。”
“劉硯和我,蒙烽去找生化實驗室。”
劉硯抽出牆角的電線,拆開勘測儀能源插頭,接上。
勘測儀電壓穩定,開始運作,劉硯設定了射線範圍佈滿整個臥室,嘀嘀嘀螢幕上顯示出縱橫交錯的內層圖。
“有密道?”賴傑吁了口雪茄煙圈,滿意地翹著二郎腿不住晃。
“沒有密道,但有暗格。”劉硯道:“臥室裡只有一個很小的暗格。”
“我看看?”蒙烽躍下床,湊去看了一眼。
劉硯道:“應該是個保險櫃……在那裡。走,曉東去找點硫酸或者王水進來,鍊金礦的地方都一定有,找危險品箱子行了,一瓶足夠……算了我自己去吧。”
賴傑和卓餘杭把床挪開,白曉東喝得有點打擺子,說道:“我保護你……”他搖搖晃晃地爬過機器,跟著劉硯出門去。
劉硯雙手揣在衣兜裡,回到礦洞裂口中,跨過凌亂堆在地上的儀器,翻找裝危險品的木箱。漠河金礦仍保持著多年前的硫酸浸煮法來提煉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