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芳有些急了,她找了個沒人的時間,約了那人出來,無助的問:“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學校對他們的事沒有任何反應,校領導是不是知道是咱們做的了?”
“怎麼可能,”那人反駁她,“我做的很隱秘,除非是你那邊暴露了,否則他們不會查出來是誰幹的。”
畢芳有些心虛,沒跟他說自己和齊和生說的那番話,她裝作不甘示弱的反駁回去,此刻倒是分外牙尖嘴利:“查得出查不出有什麼區別?反正這件事是你白做工,大家也就保持了幾天興趣,別說是敖繼,就連那兩個人都不痛不癢。”
聽到她的話,那人彷彿被戳了痛處,咬牙切齒的說:“誰說沒有用……”
“有什麼用?”畢芳諷刺的挑眉,“費了那麼多時間操持這件事,還不如去看一會兒書,說不定還能考過他們兩個,你也不必恨成這樣了。”
那人握緊拳頭,頭上的青筋都有些爆出來,這模樣倒是嚇住了畢芳,她禁不住後退了兩步。
那人嘲諷的笑笑,對她說:“既然到了這個程度,校領導還在設法保住他們三個,咱們就來個抗議遊|行好了。”
畢芳嚥了咽口水,直覺性的想要拒絕對方:“你自己瘋沒關係,別帶上我……”
“你覺得你還有權利說不要?”那人打斷她的話,“自從你加入了我的陣營,跟蹤偷拍他們開始,你就跟我站在了一條船上。”
“咱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做什麼就由不得你了。”
畢芳聽了那人的話,第一次開始後悔自己的舉動,她眼神有些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陣風吹來,她打了個寒戰,竟然感覺到一陣徹骨的寒冷。
※※※
他們談話之後的第二天,食堂的門口就貼出了一個大條幅,上面寫著程夢香、齊和生和敖繼的種種“罪行”,條幅旁邊站著一個清秀可愛的女生,她手裡拿著一疊厚厚的紙張,正在給同樣群情激奮的同學送筆,看來這是想要發動一場全校簽名抗議活動。
有人認出了女生的臉,驚呼道:“畢芳,你怎麼在這裡弄這個?”
畢芳被熟人叫出名字,臉紅了一下,畏畏縮縮說不出話。她的樣子讓很多男生起了保護之心,甚至直接有人站出來:“這位同學,你的話太過分了。”
那是個白淨的男生,帶著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他慢條斯理的開口:“這件事的發生經過所有人都看在眼裡,我們都知道他們三個人的行為有多麼的令人髮指,但是事情過去了這麼久,學校從頭到尾都沒有出面,那麼我是不是可以懷疑,學校想要包庇他們三個人呢?”
他的話讓周圍圍著的同學起了一陣騷動,開始有人和旁邊人小聲點頭:“是啊,為什麼學校不懲罰他們?”
“還能有什麼,”沒想到那男生耳朵好用得很,聽到他們討論的問題後大聲回答他們,“他們學習好,老師偏心好學生,再加上敖繼家裡有錢,校領導都捧著他,沒看他在學校如此橫行霸道都沒有管嗎?”
他這一番話還是禁得住推敲的,畢竟大部分老師偏愛學習好的同學這件事是事實。人有聰明愚笨之分,有勤奮懶惰之分,有頂尖就有墊底,不是每個人都能站在金字塔的最頂端,自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老師的想法。
畢竟老師也是人,有血肉軀體,思維總不能面面俱到,有私心也在所難免。相比挑破搗蛋的學生來說,自然是乖巧懂事學習成績好的學生更得老師心,父母尚且如此,更何況老師?站在老師的角度來說這件事很容易理解,但是站在學生個人的角度來說,每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自然都希望得到老師的特別對待。即使是各方面都不盡如人意的孩子,也想要老師的態度公平。
可這世上哪來的那麼多公平?大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