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的池喬點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要麼,她是裝的,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不過這種女人你見多了,不可能辨別不出來……”
“她的確不好辨別。”話頭被唐允辰搶過。
聞言,池喬驚訝地瞪眼:“靠,連你都這麼說!這,那女孩子長什麼樣啊?帶來我瞅瞅?”
唐允辰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
池醫生瞬間洩氣,擺擺手:“得,當我沒說。繼續剛剛的話題。第二種情況,就是她患病了。”
手指一緊,他微微皺眉:“患病?”
“嗯。”喝一口紅酒,池醫生神色淡然,“我敢斷定,如果是患病的話,不是健忘症。”
“那是什麼?”
“這個……”猶豫半晌,池喬抬起眼,有些肅然,“你得讓我和她當面說一說話,我才能判斷是什麼疾病。”
面對好兄弟的請求,唐允辰不為所動:“萬一判斷不出來,你打算怎麼辦?”
池喬抽了抽嘴角:“你這麼寶貝她幹什麼?只是對個話問些問題而已,又不會吃了她。”
瞧他這口氣,為什麼總感覺自己要是診斷不出來的話,就得切腹自盡啊。
唐允辰這混蛋,今天才發現原來他是這麼一個重色輕友的傢伙。
放下玻璃杯,唐允辰輕輕釦了扣桌面:“你有頭緒了?”
“我猜測應該是這個病,但不太確定。”池喬道,“你得讓我當面跟她接觸一下。”
書房裡陷入一陣沉寂。
良久,唐允辰才徐徐道:“可以。”
*
客廳。
厚重典雅的毛絨地毯上,投射著兩三道淡薄人影。壁燈光線明亮,做工精美的雕花水晶如同寶石一般,瀲灩出流水一般迷人的光澤。
唐允辰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看著池喬對唐梨進行詢問。
她明顯有些疲倦,眼裡的光芒有些黯淡。
展月不曉得什麼時候和她交上了朋友,正握著她的手,坐在她身邊輕聲安慰著。
唐梨面色平靜,帶著絲禮貌地笑意,對池喬提出的問題有問必答。
低低的絮語在客廳迴繞,猶如古老的魔咒。
一番客套性地寒暄後,見唐梨不再過分拘束,池喬便開始進入正式的詢問。
“唐小姐,請問你的記憶力可以維持多長時間?”
“我,我不是很清楚。”她垂下眼,手指有意無意地攥住衣服,“不知道您信不信,每天早晨起來,我都會忘記昨日發生的一切。”
“每天早上?”池喬眉頭一皺,“你的意思是,記憶力只有24小時左右的時間嗎?”
“……是的。”
話音未落,展月便驚撥出聲:“天哪,你這個健忘症也太嚴重了吧。只有一天的記憶……god,唐梨你是怎麼活下來的?一直忘記不是會特別困擾嗎?”
她的問題有些多,然而唐梨卻十分好脾氣地一一回答:
“是挺困擾的,但我可以考寫日記來記錄事情。每天早上把日記本翻出來看一看,就知道過去發生了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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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症(3)
展月一臉難以置信,目光有些憐憫。
畢竟對於一個非正常人,誰都會同情。
唐梨溫和一笑,轉頭示意池喬可以繼續問下去。
他眉頭深鎖:“這種情況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你小時候的記憶還存在嗎?”
“十九歲那年生了一場病,之後就變成這樣了。十九歲以前的記憶還保留得好好的,只是那之後發生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只有看日記才行。”她咬了咬唇。
看著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