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目的地,白希景一腳用力踹開七姐的家門,彼時,七姐正在廚房裡煮愛心紅糖水,聽見那震耳欲聾的大門被毀聲,七姐當場暴走——出門被跟蹤,她忍了,開車被狙擊,她也忍了,還沒過橋就被直接撞進河裡,她繼續忍了,可是你們特麼的能不能有點職業道德啊喂,暗殺失敗了懂不懂,nnd竟然還敢追到她家裡來踹翻她家的門……,老虎不發貓,真以為她病危啊亮爪~!
七姐氣勢洶洶的從廚房衝到客廳,還不忘順手從壁燈下摸出一把手槍,子彈上膛,黑洞洞的槍口直指大門口。她大步走過去,“臥槽你奶奶的,信不信姐直接丟你去喂鯊魚……你誰啊你?!”
當看清楚闖入者的時候,七姐就知道自己弄錯人了!
雖然白希景因為下車檢視電線杆下的積水而被淋得渾身溼透,但他卻一點也不顯狼狽,有些人就是這樣,即便處境再惡劣,也總能讓別人第一眼注意到的都是他的閃光點。無論白希景的本質是多麼的兇殘冷酷,都改變不了他身上那種清俊絕倫的氣場,以及那淡定得如墨似煙的從容,即便是七姐這樣對男人無感的蕾絲,都忍不住要感嘆一聲“優質極品美男”啊有木有~!
白希景就那樣直直的站在門口,碎髮溼漉漉的貼在額頭上,視線不經意的掃過客廳,卻在茶几上那些還未來得及收拾的手術器具上頓住。看著彎盤裡那帶血的子彈和那一小塊血肉,白希景心中一痛,殺氣瞬間爆表,深邃的黑眸穿透鏡片,如利刃般一瞬不瞬的片著七姐,“我女兒呢?”
感受著白希景身上的殺氣。七姐微一挑眉,手槍在指間輕轉,她身體一歪靠在沙發上,懶洋洋的打量著白希景,聳聳肩,“你女兒是誰?我可不認識……我|操~!”
七姐話還沒說完,就感受到一縷迎面而來的凌厲風壓,她低咒一聲,單手撐著沙發背翻身躍到沙發前。修長的美腿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度。同時另一隻手撐著沙發坐,身形一矮一滑,白希景骨節分明的手指擦著她鼻尖插|入沙發背,穿透厚厚的皮質。留下五個溜圓的指洞。
七姐眸光微微一閃,這男人竟然真的要殺她!!!!
原本還因為跟妹紙患難了一把而心情莫名頗好的七姐瞬間就怒了——你丫踹壞姐的房門,姐忍了,你丫對姐動手,姐也忍了,你丫竟然還敢跑到姐家裡來行兇,姐可忍妹紙也不能忍了~!
七姐半躺在沙發上,雙腿交疊,猛然甩了個大圈,腳尖同樣帶起烈烈風壓掃向白希景,白希景微微後仰避過,七姐單手撐著沙發翻身躍起,雙腿凌空又是一陣掃踢,同時另一隻手拽起沙發上一塊被撕裂的衣服破布朝著白希景狠狠甩了過去,白希景單手硬接,拽著布條另一端用力一扯……
七姐本來身上就有傷,再加上高燒沒退,四肢關節都有點發軟,能堅持著跟白希景鬥上幾個回合已經是極限了,於是,被白希景這麼一拽,她直接從沙發上滑了下來,可是輸人不輸陣,即便自己摔倒,她也不忘手腕一抖,布條彷彿有生命般,捲住白希景的手腕,用力一扯……
白希景順勢將她壓倒,大手扼住她的咽喉,他眼神陰狠,咬牙,“我女兒,在——哪——?”
喉嚨被掐,七姐不自覺的微微仰了仰脖子,手臂一抬,槍口直直抵上白希景的咽喉,“我說過了,我不認識你女兒,”心情頗好的咧嘴笑了笑,手指扣在扳機上,槍口微微用力頂了頂,“要不要試試,看看是我的槍快,還是你的爪子快?”
白希景危險的眯起眼睛,指關節慢慢收緊,已經壓迫到了七姐的喉骨,七姐的指關節也在緩緩收緊,手槍的扳機已經被壓到臨界點,只要再增加一毫釐的外力,子彈就能出膛……
然而,就在這關鍵時刻,一道天籟之音驀的響起,令整個場景變得有點詭異——
“七姐……,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