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小寒住了二十年的地方?”楊康試探性的問道。
“那也不是我的家。”木易搖頭道,“而且那地方拆遷了,就算我想要去找找感覺,也找不到了。”
楊康已經知道他要去哪裡了,當即輕輕的嘆氣,說道:“去懷念一下子結髮妻子?”
對於這句話,木易認真的想了想,這才說道:“阿康,人事實上是這世界上最自私的動物,我們懷念的,可能不是當初的那個人,而是當初的自己。”
“當初的自己?”對於木易的這句話,楊康在一瞬間呆滯,當初的自己,難道真是這樣的?
“我很是自私,貪圖著並不屬於我的東西。”木易說道,“我對於女色方面,也沒有什麼自制力,我年輕的時候,有錢有勢,手握實權,對於這方面自然是荒唐至極。”
“爺爺,你後悔了?”楊康突然問道。
“有些!”木易說道,“如果我沒有娶小寒的奶奶,那麼,現在就不會有木秀那個孽障和小寒這個……”
說到小寒的時候,木易打住了。
“小寒很好的,你別老是這樣詆譭他。”楊康搖頭道。
“阿康,今天我們爺倆說說貼心話。”木易突然說道,“小寒那個孩子,現在就只能夠儘量哄著,從他出生的時候開始,我就知道,我們家終於遭報應了。”
“呃?”對於木易的這句話,楊康有些糊塗。
“爺爺,你能不能說得明白點?”楊康皺眉。
“他出生的時候,護士把他從產房抱出來,我看著他——他的眼睛裡面,透著一股邪氣。”木易說道,“一種只要讓人看上一眼,就凜然生畏的邪氣。”
“爺爺,你心理作用吧?”楊康搖搖頭,一個剛剛出生的孩子,純潔如同一張白紙,哪裡有什麼邪氣了?再說,人之初,性本善。
“不,他就是一個邪物。”木易說道,“他是的我嫡孫,他出生的時候,我真的開心,但我抱著他的時候,真有這種感覺,後來,他天真無邪,可愛得不得了——我們一家人都喜歡他,包括你們口中的那人。”
“胡清?”楊康直接了當的說道,“爺爺,如果不是因為他,我還真不知道,您老有這麼大的能耐。”
“呵呵——”木易只是笑著,說道,“有些東西,哪怕我們只要掌握皮毛,就足夠我們在這個世界呼風喚雨了。阿康,這就是這個世界的規則。”
“他週歲的時候,我真的以為——清兒貪圖通靈寶玉,做出了出格的事情,所以,我也很是惱火。”木易繼續說道,“我那個孽子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把清兒毒打了一頓,如果不是我攔著,只怕那次,他就要了清兒的命。”
楊康冷笑道:“爺爺,不是我幫著木秀先生,如果有誰要掐死我的孩子,我也一樣會殺了他。”
那個人,雖然沒有殺他的孩子,但卻是逼死了他的父親,所以,只要有機會,他也一樣會殺了他,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清兒傷的很重,一直住在醫院,一個多月後,我才去醫院看他,然後把他狠狠的申斥了一番。”木易繼續說道,“但是,他卻對我說——他沒有動過通靈寶玉,他至今都弄不明白,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他那麼喜歡小寒,怎麼可能會傷害小寒?甚至,他恨不得收羅天下的奇珍異寶,讓小寒開心。”
楊康冷笑道:“他說什麼,你就相信了?”
“他說的我自然不相信,畢竟當初眾目睽睽之下,那個孽子並沒有冤枉他。”木易繼續說道,“我唯恐他留在楊城,再次傷害小寒或者和木秀髮生衝突,於是,我就讓他去了京城,但是有機會回來的時候,還是會偷偷的去看看小寒。”
“再後來,他就策劃了那件事情。”木易頓了頓,再次說道,“他要那孽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