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鎊位大美女,可以了吧?如果求知慾真那麼旺盛,怎麼老會在二一的邊緣晃?走開啦!我與範講師有約。”等得不耐煩的高開熹走近他們叫著。
“喂!斑開熹,你過來我們日語系幹嘛?中文系的大門又不在這兒。”張千寶尖刻的叫著。兩家有點生意上的往來,加上高開熹在網路上、公告欄上宣稱要追中文系氣質美人造成一小波轟動,所以對他熟稔得緊,更不悅得很。
“哇!好均勻的水泥牆,塗得真好!”高開熹指著張千寶精雕細琢的臉哈哈大笑後,拉著範群快速走人,留下嬌貴千金哇哇大叫。
走了好長一段距離,也等高開熹笑夠了,範群才溫言問著:“有什麼事嗎?”
“你是不是男人呀你!”他開口便一句不客氣的批評。
範群被沒頭沒腦的罵了句,卻不惱怒,只道:“我什麼地方得罪了你嗎?”
“你說!你明知道我在追求羅紅,為什麼你不敢找我放話,警告我這個情敵!”這是懦弱的罪狀之一。
“我有什麼資格代替羅紅拒絕你的愛慕?”即使心中為之忐忑吃味,他依然自知無權行使以愛為名的干涉。
斑開熹心中更不是滋味。
“我只問一句:你到底算不算羅紅的男朋友呀?如果算是,為什麼一點也不在乎?”他不能理解老男人的心態,說是成熟,倒像是怕事。
“我在乎的。”範群淺笑著,眼中有不容動搖的認真。“能與她交往成為男女朋友並不容易。她的感情不輕易為人開啟,而我用了二年去思慕她,千辛萬苦才能接近她到現在的情況,我是她的男朋友,不代表我應該依恃著這種身分去幹涉她的一切。”
不愧是當老師的,很會說話!不以為然卻又啞口無言的高開熹只好宣佈第二條罪狀。
“如果羅紅對你很重要,那你怎麼忍心不顧她的感受,仍是與一大群女人來往?像我從上個月決定要追她之後,就沒有與其他女同學吃飯玩樂了,倒是見你天天浸在女人堆、樂不思蜀。”上回才送走了一批日本女學生,這次又因學校辦了個日語辯論比賽,交付範群當籌辦人員,天天黏在他身邊的莫不是各學校日語系的老師(大多是女姓),就是參賽的女學生。結果高開熹偷偷算了算,範群平均有三分之二的時間耗在別的女人身上,而留給羅紅的時間卻不到五分之一。
“我沒有樂不思蜀。”範群好笑的打量這個大一小男孩。怎麼著?他是在為他們的戀情跳腳嗎?“謝謝你的關心。”
斑開熹當場跳腳!
“我才不是關心!我只是看不懂你們談的是哪門子戀愛!白開水都比你們有味道得多!”
範群好奇的問著:“在你們年輕人的眼中,戀愛應該是怎樣的呢?”好可憐,二十八歲的他在十九歲的男孩眼中已是不得不服老的老一輩了。
“狂烈、絢爛、如膠似漆,即使不相見也用call機call著一些愛情蜜語,無時不刻知道對方在哪裡、做著什麼。就知道你們日本男人沒情調!電視劇中都演著女追男的劇碼,沒有一個男人主動的,嗤!”
這……就是年輕人的戀愛註解嗎?
“我想你們八成還沒有kiss過,天啊!我真受不了你們這種活在民初時代的人!”
“或許我不太懂年輕一代的愛情,但真心去愛一個人,尊重她是很必要的,不該以”進展“來推定感情的深度。至少,我不以為羅紅會欣賞有人企圖干涉她的一切,硬是宣稱為愛她、保護她。難道她沒有足夠的能力去判斷好壞是非嗎?羅紅雖然年輕,但性格沉穩,我就是被她的淡雅氣質所吸引,你不也是嗎?”
這老頭子似乎總是以老師的身分在與他談,當他是不懂事的毛小子似的。高開熹恍然道:“你休想”開導“我去放棄羅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