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緒的絕大部分?
可惜算計了千萬種,也不及他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時,帶給她的興奮感。
“你盯著我看的眼神,好像要把我吃了一樣。”
突然聽到他略帶調侃的語氣,她的雙肩一緊,猛地收回思緒,卻來不及掩飾自己的表情,備感狼狽。
再見他一副似笑非笑、好整以暇的模樣,皇甫眷戀的心莫名地糾結起來,緊皺著眉頭,別開臉不再看他。
“我沒說不讓你看,皺什麼眉?”海皇不客氣地欺近她,長手一伸,大掌罩上她的臉,逕自動手揉散她眉心的抑鬱。
皇甫眷戀被他放肆的行為震得一反平日的機靈,愣愣地盯著他,說不出話來,隔了好久,她才極力穩住情緒,勉強鎮定地開口說道:“從西北奕回來,就是太和國慶典日,也就是你跟宮少對決的時候,這件事結束後,你是不是可以承諾我你的忠誠?”
“想要我的忠誠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我認為自己已經表現出誠意了。”
“你認為?”海皇哼笑了一聲,瞥了她一眼,說出一句讓她心驚的話。
“或許我要的不僅僅是你認為的那些。”海皇的視線突然認真地凝聚在她身上。“皇甫眷戀,我給你一次機會,你老老實實的說,你究竟想怎麼對待我?”
海皇的手環著她的肩頭,給了她無比堅定的安全感,但看著她的眼神,卻高深莫測得讓人慌亂。
“怎麼對待你?”皇甫眷戀疑惑地輕聲問道。
“你想要怎麼對待我,決定你是不是可以得到我的忠誠,這是唯一一次機會,你不坦白誠懇,以後就再也不可能得到我的忠心和信任。”
這是最後的底線?他要跟她明明白白地說清楚?
皇甫眷戀微垂下視線,眼睛微眯,她的神情凝滯。她的確需要好好地思考這個問題。
如果可以,她並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太多的想法,那樣她會像解剖自己一樣,將真實的一面呈現出來,這樣做,實在太危險。
可惜,海皇明顯要她用某些東西交換他的忠誠,她可以給嗎?如果是他的話,應該值得吧?
海皇看她習慣性地眯起眼深思,彷彿陷入了某種困境,可是他自己,也沒有那麼輕鬆。
換作別人,他斷然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因為還沒有人值得他開出這樣的條件。
可是他唯獨給了她半個承諾,為什麼偏偏就是她?這個詭譎善變的女人,當初還對他不懷好意。
再有探究的興趣也不該讓自己身陷囹圄,他似乎太在乎她了。
忽然,她揚起頭,唇邊掛著一抹狡黠的笑,但注視著他的雙眸,卻是異常的鎮定和認真。
“我想把你牢牢地拴在身邊,想要得到你,無論是你這個人,還是你的力量,全部都要屬於我。”
皇甫眷戀一字一句緩慢地說著,彷彿故意要他聽得清清楚楚。
“對你,我就是這樣的想法。”
海皇先是不爽地皺起眉心、揚高眉梢,凌厲的眸光不客氣地直射在她身上,直到她沒有一絲一毫的躲閃,他才若有所思地平復表情。
接著,他戲謔而肆意地笑開,攬著她肩膀的手更加重了力道。
“這次,你還真的很坦白。”
***
皇甫眷戀之後的出訪行程幾乎是馬不停蹄,讓她沒有時間好好思考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說過什麼話。
她在西北奕只停留了三日,打探清楚對方的虛實,禮節上該有的噓寒問暖也完備妥當,她便返回太和國。
一回到太和國,她立刻被四個老頭壓著準備即將來臨的舉國盛事——太和國慶典日,尤其是宮神風,為了儘早讓天賦神能的海家和尚武家族的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