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照常一個人最後離開。
她上了回家的公交,公交車上也沒有忽然出現那個奇怪的男人,只有她自己,也全車不認識的陌生人。
這是個寂寞的城市!
在以光速向繁榮前進。
負重前行,身心俱疲,很多人逐漸開始選擇丟棄了很多東西,最後在中途或者終點,都變得不認識自己。
白薇薇不知道自己能否守住底線,但她清楚,她愛高峰儀,以及,她無法捨棄一雙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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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診所,什麼事都沒發生,倒是聽見藺婷婷說潘書峰一大早來過,專門來打針。
看來是接受她的治療了。
這下,白薇薇終於放了心,只要他不繼續作死就好。
抱著兒子回家,白薇薇順道還去菜市場買了點菜,這段時間又是生病又是忙碌的,她都瘦了。
自己一個人在家帶孩子也要好好犒勞自己。
在把孩子放在搖窠裡後,她進了廚房。
廚房裡菜刀剁在砧板上的聲音,清脆有節奏。
男人輕手輕腳地推門進來,廚房裡的白薇薇渾然不覺。
直到一雙手臂忽然環住她的腰,她忽然嚇了一跳,嘴裡喊出一句:“潘總,你怎麼……!”
她轉過身,恰好對上男人那雙震怒的雙眼。
“峰儀!”
白薇薇愕然,她驚愕得不知所以。
男人滿臉震驚憤怒失望,一一閃現,最後鬆開她,轉身絕然離去。
白薇薇反應過來,解下圍裙,趕忙追出去。
高峰儀卻邁開兩條大長腿,越走越快,她拼命在後面追,一路追下樓,不顧這個點兒,來來回回買完菜和吃完飯散步人的目光。
人家都說,這小倆口是怎麼了?
他們到底怎麼了,只有白薇薇自己心裡清楚。
她做了一件虧心事。
“峰儀,你聽我說!”
她拼命在後面跑,男人始終大步快走,一刻也不停留,家裡搖窠裡的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從搖窠裡爬出來,慢慢地挪動。
一歲多的孩子已經搖搖晃晃學走路了,正是拼命想站立行走的時候。
可是他的父母卻雙雙離開了家。
白薇薇跑到高峰儀面前,伸手攔住他的去路。
男人雙目充血,幾欲殺人暴走。
白薇薇氣喘吁吁,汗流浹背,但還是試圖平息下來,儘量好聲氣說道:“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
“不是我想象的那個樣子?那是什麼樣子?”
高峰儀冷笑,唇邊裹挾著一絲殘酷。
他一定要那個男人付出代價!
“你誤會了。”
白薇薇蹙起眉頭。
高峰儀卻凜然站在她面前,給她絕對的威壓。
“誤會?你知道我在想些什麼?還不知道說什麼誤會!”
他這麼嚴厲的訓斥,白薇薇卻再也沒有一個字反駁。
她無力地頹唐下來,“那好,那你說,你到底覺得是怎麼回事?”
高峰儀冷冷睥睨著她:“你不該到深圳來!白薇薇!你根本就不該來!你現在三分鐘熱度過去了,一個人帶著孩子,開始三心二意,在家庭跟外人之間舉棋不定,作為一個軍嫂,卻耐不住寂寞,跟你的上司曖昧廝磨!”
男人刻毒的話幾乎像一把剪刀,把她臉上的一塊遮羞布給刺啦一聲剪開,一瞬間隱秘的心事暴露在了大太陽底下,平白眼睛疼得鑽心。
“你……”
她幾乎沒什麼話來反駁。
她不該來深圳?
可是她當初跟隨他過來的時候,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