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進來的,快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白薇薇總覺得自己自從欺騙高峰儀,去見陸少東之後,陸少東就成了自己臉上一塊狗皮膏藥,死都揭不下來。
陸少東悠悠吹了個口哨,他現在再見白薇薇,還是想逗她,卻只是想逗她。
以前老想著把她娶回來好好供著,然而越戰一過,瞭解了高峰儀的為人,還是覺得高峰儀更適合她。
他僅僅只是吹了個口哨,男人當場一個胳膊肘擊中他腹部:“吹啥吹。”
跟流氓似的,還當著他面兒調戲他妻子。
陸少東皺眉,捂了一下腹部,“我這才剛好,你下手能不能悠著點兒。”
高峰儀扯了他胳膊一下,把他往屋裡扯,回頭跟白薇薇叮囑了一聲:“薇薇,做你自己的事兒,別管了。”
白薇薇點頭,呆呆看著男人一路把陸少東拉進去。
這倆人到底搞啥鬼呢?
她沒有起過要去偷聽的心思,當然也不會在客廳繼續嗑瓜子,這麼沒形象的事兒,只有男人不在,她才做做。
拿掃帚和簸箕把地上的瓜子殼掃乾淨了,白薇薇尋思著,要不下樓去轉轉?
這麼一轉,剛剛走到樓道口上,陸少梅和另外一個穿著軍裝的女人慢慢往這邊走過來。
白薇薇眨了眨眼,想仔細把那個女人看清楚,卻因為距離遠了,看不大清。
只曉得這個女人長得溫婉清麗,是個佳人。
藺婷婷原本想在醫院職工宿舍借住,誰知陸少東連同他姑姑把她連哄帶騙給騙到陸家。
又恰好今天老陸在家,看見兒子帶了個女軍人回來,馬上就覺察出了一絲青年男女不同尋常的氣息。
湊上來想審問一番,卻被陸少東給擋回去了:“爸,你咋在家呢?今天不用去部隊?”
老陸使勁兒睜大眼,擰了自己大腿一把,確信自己是沒有做夢後,這才望著兒子:“嗯,今天休息。”
這小子多少年沒有喊他爸了,一直老陸老陸的叫。
今天居然喊他爸了?
這代表啥?
老陸眯眼笑,代表兒子在討好女孩子,想在女孩子面前表現表現。
陸少東的確想要在藺婷婷面前表現一番,誰讓她對自己誤解太深呢?
先前吧,藺婷婷認為,他就是那種頂天立地的革命英雄,對他崇拜敬愛得不要不要的。
甚至為了他,違背自己做軍醫的原則,開假證明,丟掉戰地軍醫的飯碗。
可是隨後,等陸少東養好傷跑到長沙去找她,看見她跟謝志平走在公園小榭邊上,當場就衝過去拉過她,質問她為啥不等他。
人家有未婚夫的,憑啥等他?
藺婷婷生怕謝志平誤會,當場就跟謝志平解釋了一番,謝志平望著這個剛從戰場上下來的師長,當場就敬了個軍禮。
兩個年輕人對他可尊敬了。
陸少東只好先退而求其次,接受他倆的尊敬和膜拜,保持好革命英雄的形象,先自重那麼一丟丟。
之後,他就住進藺家了。
藺家老軍醫還在戰地軍醫院駐守,餘下的,就是藺婷婷的爸爸叔叔和大伯三家。
因著是和藺婷婷的交情,陸少東就由藺婷婷的父親來招待。
說來也奇了,這位藺父,竟然也是個風流種子。
光解放前,就有三門妻妾,後來遣散了兩個小妾,留了倆孩子。
可是這還不夠,解放後,某一年,他跟隨部隊駐紮在偏遠山區的時候,竟然又和一位女軍醫產生了感情,差點兒要回來跟藺婷婷的母親離婚。
幸好被老藺給毒打了一頓,三個月不能下床,他還沒斷念想,人家女軍醫轉眼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