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淺淺泛紅的鼻尖。
卿卿一直這樣,心軟,心善,為別人的苦而苦,他知道,所以他惡劣地利用,只為把她綁在身邊。
他平靜道:“這三年裡,我的陰影和執念太深了,如果不想個辦法化解,一輩子也走不出來。”
言卿是相信的,不那麼深的話,他也不會把她當稻草抓住。
他循循引誘:“我走不出來的後果,就是會一直糾纏你,比之前變本加厲,可能會鎖住你,不準見任何人,哪怕你再想自殺,我也不放,到把你折磨瘋,也把我自己折磨死為止,言卿,你想要這樣的結局麼?”
被他用領帶綁住的畫面重回眼前,言卿一抖,很清楚他做得出來。
她仰起頭,細軟臉頰發白,問:“你說化解的辦法,是什麼。”
霍雲深衣服下的胸口猛烈跳動,血液沸騰著難以承受的溫度,在空蕩的身體裡橫衝直撞。
他要卿卿屬於他。
三年的距離,她的陌生,他都會在未來親手消弭。
“辦法很簡單,”他音色沉著動聽,隱藏著因激動而引起的啞,“你不是她,但也是她,不如我們達成和平的約定,你留下來,幫我補齊這三年裡的遺憾,洗掉陰影,讓我的生活恢復正常,我的身體已經有了抗藥能力,這滿抽屜的藥對我沒作用了,醫生說,我身上多數問題是神經性的,需要自身調解,但我靠不了自身,我只能靠你。”
言卿喉嚨發乾,艱澀地嚥了咽:“讓我,治療你……”
霍雲深的手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攥緊:“是,我對治療就一個要求,結婚。”
他額髮落下,掃過眉眼,擋住其中湧起的苦澀和恨意:“沒有娶卿卿,是我邁不過去的遺憾。”
言卿手肘拄著床沿,雙手託臉,不得不嚴肅思考這個問題的可行性。
她向來腦洞開得大,網上那些到處流傳的霸總小黃|文也沒少偷著看,腦袋裡轉了幾個來回就自認為搞懂了霍總的思路,不禁拍床。
“所以說,你很清楚我不是雲卿,但是要我去扮作雲卿,幫你走出陰影,把你這三年彌補上,意思就是——我們倆都心知肚明彼此是誰,在這種前提下,我來做雲卿的替身,對不對?”
霍雲深對“替身”兩個字不喜歡,想反駁。
可是他家卿卿貓思路廣闊,越搞越興奮,已經一口氣說下去:“你這樣想的話,其實比之前好多了哎,之前你是拉著我硬當另外一個人,我被迫做替身,現在不一樣了,是我明明白白有了個‘替身’的工作,我就當個角色來扮,對吧?”
霍雲深被她明顯輕鬆起來的表情弄到無言。
言卿對這件事理解了,但依然不信任,警惕問:“那假結婚行嗎?反正人也是假的,到你覺得夠了,我隨時走。”
“不行。”
言卿抿嘴:“總不能跟你耽誤一輩子吧,那我真的去死好了。”
“……三年,她走三年,你彌補我三年,我們做合約,三年期間如果你自願跟我,合約作廢,三年後如果你還是要走,我放人,一旦違約,我全部身家給你,到時我身無分文,沒有能力再控制你,行嗎?”
言卿細長的十指扣住,對他的條件心驚,但也證明,他是誠心的。
她櫻紅的指尖摳了摳床單,聲音小了點:“那我也可以提條件吧?”
“可以,我說過,你答應結婚,其他我讓步。”
“……結婚的事絕對不能對外界曝光,最好除了你我誰也不知道。”
“好。”
“我們是合約關係,我治療你可以,但……但不包括那個,那個過密行為!絕不同床!”
霍雲深看著她一臉貞烈的小表情。
從前是誰,光溜溜趴在他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