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麻醉學開始於1846年。
在麻醉藥物的臨床應用中,當不同病人使用同一劑量的麻醉藥物時,意識消失的時間、甦醒時間、麻醉深度、不良反應的發生率存在較大的個體差異。
而對於全世界的麻醉學來說,唯一的命題,就是手術麻醉的安全性。
這一點,誰也反駁不了。
所謂的惡性高熱,也是目前為止,所知的唯一可由常規麻醉用藥引起圍手術期死亡的遺傳性疾病。
被稱為一種亞臨床、潛在致死性骨骼肌高代謝反應疾病。
自從出現了第一例惡性高熱開始,全世界的麻醉師,都想著要攻克這一難題。
當然,對於麻醉師來說,惡性高熱很難預防。
所有的惡性高熱患者平時並沒有任何的異常表現。
而是在接受全麻過程中,患者接觸揮發性吸入麻醉藥和去極化神經肌肉阻滯藥後出現骨骼肌強直性收縮。
產生大量能量,導致患者的體溫持續快速增高。
在沒有特異性治療藥物的情況下,一般的臨床降溫措施難以控制體溫的增高,最終可導致患者死亡。
可以說,在特效藥丹曲洛林研製出來之前。
惡性高熱的死亡率甚至一度達到了可怕的98%以上。
這對於全世界的麻醉師來說,都是死神降臨。
面對惡性高熱,麻醉師也好,主刀也罷,都沒有任何的辦法。
就算是研製出了特效藥丹曲洛林,患者的死亡率,依舊是居高不下。
面對惡性高熱,難以預防的因素有很多。
在目前的臨床醫學中,很難實施大規模的mh診斷試驗。
而且,那些mh易感者在接觸誘發因素之前,都不會表現出特別的症狀出來。
無典型的臨床表現,讓醫生很難在第一時間發現這個問題。
而且,根據一些統計報告,單純依靠臨床表現診斷mh仍然是存在著爭議的。
也就是說,直到目前為止,惡性高熱患者並不能有效的篩查出來。
再加上惡性高熱的死亡率實在太高了。
導致後期無法對於患者進行研判。
“這麼說來的話,當年安冉的父親,很有可能並不是因為膠質瘤手術而導致的死亡。”
此時的程瀟瀟,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當時,會不會也是因為惡性高熱?
畢竟,在臨床醫學的研究中,惡性高熱是具有遺傳性的。
所以,當年很有可能是一場醫療事故?
而並非是手術出現了問題?
“現在這些只不過是假設而已,時間過去太久了,現在也無法進行判斷。”
的確,就算是陸晨,也不得不承認程瀟瀟猜測的可能性。
可是對於陸晨來說,現在最關鍵的,是讓安冉平穩渡過惡性高熱,而不是追究當年的事情。
“丹曲洛林應該已經發揮了作用。”
“嗯?”
“安冉的心率降下來了,吸入的琥珀醯膽鹼得到了充分的稀釋。”
程瀟瀟一直觀察著監視器的情況。
從監視器上看,安冉的呼吸和心率都穩定了下來。
體溫也在逐步減退。
現在看來,剛剛應該是一個高峰,幸好,陸晨透過針灸的手段,解決了這個麻煩。
要不然的話,安冉還真不一定可以平安渡過。
現在想想的話,眾人也是一陣後怕。
惡性高熱是一種主要由揮發性吸入麻醉藥和去極化肌肉鬆弛藥誘發的家族遺傳性疾病。
這一點,是經過國際麻醉學會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