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楚墨……我不懂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這陣子都不要見面了嗎?”她怔怔望著他,視線模糊得幾乎連他的模樣都看不清。
她傷害了他,所以他好難過,所以,他不想見她了?
“等你想清楚了,再見面。”何楚墨睇著她,好淺好淡地朝她笑了笑,又重複說了一次,接著便走進廚房煮麵。
小姐心裡難受,他知道。
他能體諒她,體諒她的處境與警慌,體諒她對愛情的毫無經驗與害怕傷害別人,體諒她心疼失婚女性的同理心,但是,有些答案他沒問,並不代表他不想要。
他想要明明白白地待在她身邊,名正言順且理所當然。
他一直以為只要假以時日,等她觀察夠了,一切自然水到渠成,卻沒想到今日羅小姐一鬧之下,他才知道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是這麼微不足道,只要稍一手足無措,便能被遠遠推開。
假若,今天立場互換,有人覬覦佟海音,他是決計不讓的,不論那人是,為她犧牲了什麼,處境又有多悲慘多可憐,他都是絕對不讓的。
他要一份對等待且有回報的愛,如此而已。
他要一個明白的答案,一個清楚的定位。本來,他以為,他可以耐心地守、靜靜地候,就像當初他看了佟海音好久,才終於得到走近她的機會一樣。
原來並不是這樣。
方才發生的事令他心中感到極不愉快,不偷快到他勢必有所為,勢必得要已經看來好可憐好可憐的小姐給他一個完整的交代。
“長久以來待在一個不愛自己的人身邊,是會累的。”
驀然之間,他想起他曾經向佟海音說過的話。
唇角略揚起一道無奈的勾弧,他現在真應了她當初所說,被她拒絕之後便人間蒸發,音訊全無的仰慕者論調。
做不成情人,還能當朋友嗎?對他而言,答案是否定的。
朋友能由衷祝福對方找到心中所愛,但他不行,他並不願想像佟海音的身邊還有其他男人的模樣,不願想像,不願看,更不願祝福。
說他自私也好,小心眼也罷,他的愛情包含了絕對的佔有慾,絕對。
她只能有他,只能愛他,不能不認他,這信念是如此清清楚且明明白白。
所以,在她釐清心中所思之前,大家都先冷靜一下吧。
若她不要他,一切作罷,若她要他,那就得名正言順,全心全意,再不能放。
於是,今晚,他送小姐回家,兩人無語。
度日如年的七天,沒有何楚墨的訊息。
這週六他甚至沒有出現在“初秋”,她帶著盼盼等了他好久……
等了那麼久,等了那麼多天,為什麼就是沒勇氣去何楚墨家走走看看呢?明明距離那麼近……痛!佟海音才一閃神,剪布的剪刀剪到手,工作臺上染了些血,弄髒了已經做好一隻學步鞋。
隨手抓了張面紙來拭淨星星點點血跡,卻怎麼都擦不乾淨,這隻鞋子報廢了……而她與何楚墨之間呢?是不是也像這隻鞋一樣,髒了廢了不能用了?
“海音,我帶盼盼回去嘍!喏,這是這個月補貼你幫忙照顧盼盼的生活費。”一個信箱袋跳進她眼簾,佟海音抬眸,是佟海欣……她竟然連二姐推門進來的聲音都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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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月都推一次,煩不煩哪?!你姐夫堅持要給的,你就當作是幫我存離家出走的費用好了。”佟海欣話音輕淺,向來孤傲難近的神情嚴肅無比。
“還離家出走的費用呢,姐,你身邊的每個人姐夫恐怕都比你更熟,你還想去哪兒?”佟海音噗哧一聲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