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場子?這個念頭閃過司凰的腦海,然後覺得這樣也好,免得被別人看見,以她現在的身家包一次也不是問題。
最終在玻璃屋一個花臺後的角落看到竇文清。
柴亮說:“二少,司少到了。”得到竇文清看過來的一個點頭後,就自覺的離開這裡。
司凰走過去坐在他對面的沙發椅上,“點菜了嗎?”
竇文清看了她一眼,然後按了桌上的服務鈴。
唯一的燕尾服服務生沒多久就走了過來。
竇文清拿起選單,一連串流暢標準的英語,服務生則認真的記錄下來,等他說完後,遲疑的問道:“還需要點別的嗎?也許您還能點一瓶紅酒?”
竇文清把選單放下。
服務生明瞭了他的意思,又看向司凰這邊。
她剛拿起選單,就聽到對面竇二少清冷的嗓音:“我已經幫你點了。”
司凰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維持著淡笑,把選單遞給服務員,揮揮手。
服務生收了選單離開,“請稍等。”
兩人的等候的時間並不長,還是之前的那位燕尾服的外國帥哥就端著餐盤過來,將一份份從器皿到做工都精緻不得了的甜點蛋糕端上桌。
沒錯,竇二少之前說了一連串英語,點的沒一道正餐,全部都是甜點或蛋糕。
也虧是司凰聽得懂也能維持笑容不變。
第一批送上來,燕尾服外國帥哥給兩人佈置刀叉銀勺,再次安靜地離開。
“嚐嚐。”
竇文清對她抬了抬下顎,自己端起桌上裝白開水的玻璃杯,背靠沙發椅背。
他穿著休閒服,灰藍的長袖衫和寬鬆的灰白休閒褲,和這個別緻浪漫的空間並不搭,不過氣質清冷,神態平淡,輕易就能鎮壓住場子。就算不搭配,也沒人會覺得他是錯誤,端著玻璃杯喝水的二少,姿勢動作也沒見得多優雅貴氣,就是給人不一樣的味道。
孤僻、冷漠、不一定就會陰鬱頹廢,一樣會形成某種神秘的魅力。
何況竇文清的底子長得好,白的面板淡的唇色,黑得像夜的頭髮,遮住了眼睛也一樣看得出他相貌的俊秀。
司凰拿起小銀叉,隨便選了一道甜點,動作隨意清閒的切下一塊叉著送入嘴裡。
她不討厭甜食,高階餐廳做出來的甜點不膩人,甜味總會讓人的心情不錯。
“你不吃嗎?”客氣的問候二少。
竇文清搖頭。
司凰感受到他留海後的視線如影隨形,並不危險銳利,卻一直盯著不放。
作為一個藝人,司凰習慣被人看,就算對方是竇文清,也能維持平靜的心態。
才一會兒,第二批的甜點蛋糕又被送過來,不大的桌子被堆了大半。
竇文清把水杯放下,可明擺著沒有吃的意思。
見他這副樣子,司凰腦子裡靈光一閃,浮現前世經歷過和眼前相似的一幕。
“都嚐嚐看。”聽到竇二少這話,司凰認命的拿起叉子,挑選自己看得順眼的甜點蛋糕吃,心想:這樣的情況倒比真和竇文清吃飯,鬥智鬥勇要好多了。
她更放鬆了,和竇文清一樣放鬆了挺直的腰背,慵懶靠上椅背,隨手端起一碟芒果冰奶包,就近在面前用勺子慢慢吃。
時間靜靜的過去。
竇二少不嫌眼累的盯著人看,面部的線條無聲的舒展,周身的氣息也比平日柔和了不少。
他用清冷得沒有情緒語調,像自言自語又像是對司凰述說道:“這世上怎麼總有那麼多腦子有洞的白痴,明知辦不好事非要幹,沒那個腦子還自以為是,給人添麻煩後就會耍賴求饒推卸責任,樣子醜惡得恨不得一腳踩死都覺得髒了自己的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