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凱只覺得自己眼前頓時一亮,昨天才剛剛見過那麼灰撲撲的小女孩瞬間綻放出水晶般柔和卻明亮的光芒。
他有片刻的失神,但立刻就醒悟過來,不由地笑笑,將自己的手臂遞給沈甘藍,他為人雖然嚴謹,但是到底也算高幹子弟,受過良好的‘貴族教育’,因此他望著沈甘藍極為禮貌得體地問道:“不知道我是否有這個榮幸,今天做您的舞伴呢?”
沈甘藍抿嘴笑笑:“My Plesure。”
沈甘藍坐了王建凱的汽車絕塵而去。王建凱身穿一襲軍制禮服,外面天氣涼,沈甘藍當然不會只穿了一條小黑裙就出來,身上也披了一件之前就帶來長羽絨服,但是被王建凱嫌棄難看。他將自己的軍用呢制長大衣脫下了給沈甘藍披上,同樣是一身藏青色,遠看就像是黑色的長大衣披在沈甘藍身上,倒更加顯出沈甘藍的身材纖細苗條。
到了A區宴會大堂,沈甘藍挽了王建凱進去,這一次倒沒有人再去嘲笑沈甘藍的衣服髒舊,人小家子氣拿不出手了。反而有許多之前並不認識沈甘藍的紛紛去打聽,能得王建凱軍部這個冷麵撲克臉青睞的女子是誰,當得知她就是基地裡昨天剛剛才冒出的二階水系異能者、沈羽衣的堂妹時,不少人心中更是忍不住暗暗讚歎,這沈家還真是基因好,盡出美女。軍部有一個楊厲已經被她姐姐沈羽衣牢牢的抓住,現在又冒出一個能力更強的沈甘藍,把這個見了女人都板著臉的王建凱也給迷住了,以後這陵南軍部還不是他們沈家姐妹說了算啊?
沈甘藍當然不曉得眾人肚子裡的那番心思,在人群中她總是最先發現堂姐沈羽衣。要說沈羽衣也是在是好認,整個舞會場裡要說全場的焦點在哪裡,她姐姐就一定在那正中心。今天沈羽衣穿了一件淡粉紅的晚禮服,這個顏色可不好穿。稍稍豔了點,身穿這件禮服的主人就壓不住,稍稍亮了點,就有裝嫩的嫌疑。更別說這件晚禮服上面還鑲了水鑽,燈光下一打,沈羽衣整個人就掩映在鑽石般的光芒中,朦朦朧朧,如夢如幻,卻顯得她更加的翩然出姿,與眾不同了。
沈甘藍走過去先向沈羽衣和楊厲打招呼。她在她姐姐身邊一站,之前再怎麼出色漂亮,立刻就被她姐姐給比下去了。但是沈甘藍做慣了陪襯並不覺得有什麼,臉上仍舊是掛著恬淡地微笑,和姐姐還有楊厲隨意寒暄了幾句。
沈羽衣和楊厲一起招呼完葛裕盛一家人之後,終於有機會和沈甘藍相談。沈羽衣拉了沈甘藍的手走到一旁,語氣中關心而略帶責怪地問道:“昨天早上怎麼一早就走了呢?讓我和你楊大哥白白擔心了一場,如今見到你好好的總算舒了一口氣。”
面對柔弱如水一般的沈羽衣,甘藍自然不能用昨天和王建凱說話乾巴巴的語氣,只得一臉陪笑道:“是我的疏忽,讓姐姐和楊大哥擔心了。”她話還未說完,就見著沈羽衣的眼睛似乎往她兩隻手的手腕上瞄了一眼,又立刻轉開。
沈甘藍心下一驚。昨天晚上沈羽衣和自己初次見面,自己穿著長褲長袖,渾身上下包得嚴嚴實實的。她一一下子也被突然冒出來的二階異能震暈,見到姐姐沈羽衣之後事情也多,甚至沒來得及看沈羽衣手腕上是否帶著粉晶手鍊,此刻她雙腕被沈羽衣的眼神一掃就立刻覺醒過來了。難道姐姐特地邀請她參加這樣一場需要穿禮服的舞會就是想找個藉口看看她身上有沒有帶著水晶手鍊?
要知道現在是冬季,天氣嚴寒,大家就算是睡覺的時候也不會將衣服脫個精光,而只有這種打著上流社會舉辦舞會的幌子,才能如此自然毫不引人懷疑地叫大家都露出光潔的手臂,細長的脖頸,每個女人都爭奇鬥豔一般,恨不得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呈現出來。即便是寒冷的冬天,而沈羽衣這一次也不惜血本,竟然說服了楊厲在末世能源如此缺乏的情況下,仍舊在宴會廳使用少量的暖氣,並且在四周放上了暖爐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