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香爐呢?”
“香爐被他們搶了,說…”
張彪不斷詢問,心中疑惑升起。
義崇會他知道,拜的是前朝一位大將義崇,以勇武誠義為信條,實則乾的是幫人放債催貸的買賣,在玉京城中勢力不小。
一些賭場、道觀寺廟、甚至達官顯貴,都是其主顧,將錢寄存在義崇會,放貸給百姓,按時收取紅利。
不知多少百姓,因他們家破人亡。
說起來,也是老熟人。
張彪辦的幾件慘案,都與這個義崇會有關,沒少跟其起衝突,但因有達官顯貴庇護,只是剪除了一些外圍嘍囉。
後來總捕頭郭安不勝其煩,便將和義崇會相關的案子,全交給了另一位捕頭,禁止他參與。
那位捕頭可是個機靈人,裝聾作啞,孝敬拿的不亦樂乎。
六扇門中有些人,沒少拿此事嘲諷他。
種種線索看來,蛇神廟和修士有關。
這義崇會,
從哪兒得到的訊息?
靈氣復甦,
恐怕不止自己知道…
張彪若有所思,最後拿著法鏡柔聲道:“你不記得有我這個人,你看到師傅師弟慘死,計劃逃離了玉京城,隱姓埋名…”
許久,少年緩緩甦醒。
他看著空無一人的暗巷,眼神恐懼,折身跳入暗渠…
…………
回到安貞坊,已是日暮西山。
各坊市門樓之上,武侯奮力敲著銅鐘,鐘聲連成一片,迴盪全城。
這是坊門即將關閉的訊號。
玉京城平日雖不執行宵禁,但夜幕降臨便會關閉坊門,往來皆要說明緣由,接受盤查,很是不便。
官員們倒好說,但百姓若碰到個黑心武侯,難免要被敲詐一番,所以日落後通常不會外出。
因此,黑夜的京城是另一番世界。
王孫貴族,府邸內歌舞昇平。
富豪官紳,青樓中酒肉歡騰。
江湖中人,長街上血濺五步。
張彪還未到坊門,便看到王信守在門前,嘴裡叼著根蓍草,吊兒郎當正和武侯閒聊。
“彪哥,你可算回來了。”
王信快步上前,擠眉弄眼道:“整日不著家,莫非在太平坊有了相熟的姑娘?”
“那必須啊!”
張彪哈哈一笑,拍了拍王信肩膀,“既然來了,便陪我去喝一杯。”
“改天再說吧。”
王信苦著臉道:“總捕頭髮令,要我們輪值夜巡,還是霍鋒負責,那傢伙一門心思想當金牌神捕,一旦被抓住偷懶,免不了挨頓板子。”
張彪無語,“皇上又要幹啥?”
六扇門夜巡,無非是鎮壓江湖中人。
當今這位皇上,是最好面子。
每次弄什麼宮宴慶會之時,總捕頭郭安總會將他們派出去,以免江湖遊俠兒弄出什麼亂子,讓六扇門遭到斥責。
“不是皇上那邊…”
王信看了看周圍,隨後低聲道:“彪哥還記得我們抓住的陳猴兒麼?”
張彪點了點頭,“一個淫賊而已,能掀起什麼風浪?”
“他自然沒這本事。”
王信嘿嘿冷笑道:“這傢伙犯了事,還敢往京城跑,負責刑訊的黑閻王便多上了些手段,問出一個訊息。”
“殺生教,又出現了…”
“什麼?!”
張彪愕然,忽覺頭皮發麻。
義崇會再兇殘,終究是幫會,圖的是利,既要上下打點,也不敢明著違反朝廷法度。
但這殺生教,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