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
丘辰義連忙上前,將其拖入屋內。
他為人謹慎,二話不說又轉身出院,拎著樹枝,將梁秋月留下的痕跡全部清掃,這才警惕看了看周圍,返回院內。
他乃庶子,憑自己本事入職大理寺,又與家中大哥不合,所以獨自搬出居住。
這小院並不大,加上他常年外出辦案,因此只是偶爾叫人清掃,並未聘請僕人。
回到房中,梁秋月已陷入昏迷,臉色慘白,好似刷了層漆。
丘辰義若有所思,掰開其緊握的右手,赫然發現裡面有顆珠子。
“嘶!”
他輕輕一碰,便覺冰冷刺骨,手指都在發疼。
“是修士之物…”
丘辰義看著流珠,眼中並無意外。
梁秋月能知曉父親死於殺生教術法,只有一個可能,得了修士相助。
眼下這症狀,與其描述梁定山死後景象很像,多半也是中了術法。
“天地門,崔老道…”
丘辰義匆匆換了夜行衣,又在草紙上畫下流珠模樣,塞入懷中,消失在雪夜中…
………………
咚!咚!咚!
黑暗中,敲門聲響起。
“誰啊?”
崔老道迷迷糊糊醒來,拉開門罵道:“蘇光,這天還沒亮,你敲門作甚?”
門外小道陪笑道:“師叔,門外有人求見,說您看了此物便知,弟子不是怕誤了您的事兒麼。”
崔老道自從勾搭上張彪,藉著太歲威名,掙下不少銀子,在門中地位也明顯提高,說話自然硬氣了許多。
“能有啥事,擾人清夢…”
崔老道罵罵咧咧,接過紙條攤開一看,頓時面色微變,“快請進來,不,別驚動旁人,我親自去見!”
沒一會兒,崔老道便隨著丘辰義,匆匆往安興坊而去。
這會兒已過寅時,雖天尚未亮,但坊門已經開啟,倒也不再擔心巡邏的金吾衛。
到了丘辰義小院,檢視了昏迷後梁秋月,崔老道小心用夾子收起那顆流珠,又從懷中取出另外一顆,放在其掌心。
“這就解了術法?”
丘辰義滿臉好奇詢問。
“解個屁!”
崔老道沒好氣回了一句,又想起丘辰義身份,只得無奈道:“這珠子是太歲仙師賜下,老道只有兩顆,見這秋月姑娘孤身復仇,一時心軟,送給她一顆護身。”
“此物能吸收陰邪詛咒之力,秋月姑娘沒死,只能說僥倖,要想解咒,估計要仙師出手才行。”
丘辰義拱手開口道:“那就有勞道長,請太歲先生相救。”
“不好弄。”
崔老道搖頭道:“仙師行蹤神秘,只有他聯絡我時才會現身,之前說要閉關修煉,任何事都別打擾。”
“這樣啊…”
丘辰義皺眉道:“秋月必是發現了殺生教行蹤,才會被其所傷。”
“我與秋月自小相識,還曾拜入雲飛燕師傅門下,學習輕身之法,她資質遠超與我,沒想到還是會出事…”
殺生教之事,崔老道也知曉,因此他並未隱瞞。
“時也命也。”
崔老道撇了撇嘴,“老道我也無計可施,要不抬去崇聖寺試試?”
“不妥。”
丘辰義微微搖頭,“殺生教於京中潛藏,圖謀甚大,誰也不知安插了多少信徒,若被發現,你我性命不保。”
“那要不,就算了…”
崔老道猶豫了一下,開口道。
他原本以為梁秋月找到線索,隨後上報朝廷,大軍出動,殺個片甲不留,此事就罷了。
又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