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璵被氣笑,那種無法無天的勁頭湧上來,「勞什子的廉恥,誰在意那東西,快親親我!」
「啊?」
囂張勁頭忽然弱下去,「再來親親我……」
薛靈渺愣在那,一臉怔然,「你不生氣嗎?」
「我為何要生氣?哦,我是該生氣,為什麼一覺睡醒就要我忘記!」
「這……下次,下次不會了。我換了種新香,阿璵,你要……」她羞得說不出話。
「要什麼?」
「要…和我…試試麼?」
「我不會忘?」
「會以夢的形式清楚留下來。」
「試試可以呀,那尋到合適時機你得再重新將這段時日的事告知於我。」她哼哼兩聲,「你附耳過來。」
少女柔順湊過去,鑽入耳膜的話教她羞得幾近暈厥過去,「你也太能欺負人了,我……」
「抱我睡……」
「嗯。阿璵,你想我嗎?」
「可惡,我非要熬得肝腸寸斷你才知我想你想得死去活來麼?對了,你這是哪來的香,為何我不能動?你是要氣死我。」
「彆氣……」她傾身覆上去,纏綿一吻。
夜深沉。
有情人說著悄悄話。
「靈渺,對不起,我以後,再不要你陪我長住客棧了。」
薛靈渺手臂環著她腰,「
住客棧我也喜歡,阿璵,不用抱歉,你一直待我很好~」
神魂徹底沉睡前蘇璵猶在想,她要給心愛的姑娘一個溫馨有愛的家。她要好好珍惜她,絕不負她。
……
昏暗的天光照進內室,蘇璵倏爾睜開眼,恍惚回到當初與靈渺在深山藥廬偶有同眠的時候。這種感覺太奇怪了,空氣似乎也氤氳了久違的花香,她掀開棉被輕嗅,「怪哉。」
嗓音透著晨起的喑啞。指腹貼在下唇,兩瓣唇沒忍住輕抿,「咦?怎麼回事?」
她下床往梳妝檯走去,銅鏡內紅唇微腫,「嘶!該不會夜裡有吸食人精魄的妖精罷!難不成還是我自個舔的?」
她百思不得其解。糾結了一會,整衣淨面,一身清爽地走出門,身骨都覺比往日輕盈了兩分。
天還沒大亮,蘇璵前往書房讀書。坐在桌前,被一卷陌生的牛皮紙吸引。
「這是哪來的?」
牛皮紙展開,三式刀法映入她眼簾。蘇璵目不轉睛,她本就是武學奇才,根骨上佳,一眼便看得出刀法精妙絕倫,「磨心刀法,欸?磨心?奇怪,如此厲害的刀法怎麼只有三招?」
她將牛皮卷放在一旁,拾起昨日沒研讀完的聖人之學。
三刻鐘後,晨光熹微。蘇璵眼神不住地往牛皮卷瞥,三心二意哪能讀好書?她乾脆放下書卷,重新捧起牛皮卷。
這一捧起,竟是三天三夜沒放下。
適日。寧晞前來相府看望蘇璵,冬雪晶瑩,庭院女子手持彎刀一口氣使出八式她從沒見過的古怪刀法,信手摺梅,以梅枝作劍,僅以招式對抗迎了上去。
「來得好!」
刀光掀起冷風碎雪,角度極其刁鑽,寧晞一驚之下被逼退,「這是什麼刀法?」
「阿晞,你動用內力試試?」
寧晞道了聲「好」,聲勢凌厲再次上前。
內力被封遇上內家高手蘇璵遠沒之前輕鬆,刀法使到第八式,已是窮途末路,刀尖堪堪削斷寧晞一片衣角,而她也被梅劍沖勢逼出一口血。
「阿璵!」
「咳咳,無事。」蘇璵臉色發白,眼睛卻是越發明亮,近乎癲狂,「我知道了,我知道第九式該怎樣使出來了……阿晞,再來!」
……
蘇璵在武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