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作甚, 我是擔心你——」
她突然頓住,蘇璵勾了她小拇指:「我怎樣?」
「沒什麼, 不和你說了。」她說完就走,怕她跌倒,蘇璵趕緊扶穩她胳膊, 下樓梯時突然來了一句:「靈渺,咱們的婚事要不要提前做一下準備了?」
「婚事?」她在這個節骨眼提到婚事,很難不讓人多想。尤其本就容易胡思亂想的少女,這時已是變了臉色:「你…你還是清醒清醒再和我說吧。」
「……」
一盆冷水潑過來,潑得蘇璵手腳都慌了。腦子犯糊塗,一時想不起是哪裡招她不喜了。
誠惶誠恐地陪著用完早飯,阿芝從飛雲社帶回了對方接戰的訊息,意味著蘇璵很快又要忙起來。蹴鞠賽比的是技巧和默契配合,想要贏過盛京第一的飛雲社,還得磨礪一番。
氣氛有點怪異,阿芝小心翼翼道:「飛雲社明天有一場和飛梟社的比賽,家主要去看看嗎?」
「和飛梟社的比賽?飛梟社又是哪個?」
這些阿芝早就打聽好了,立馬道:「是盛京第二厲害的蹴鞠社,去年大比輸給了飛雲社,球頭被對方副球頭踢傷了腿,這次傷勢完全養好,捲土重來想和飛雲社爭奪第一。」
「第一?第一是屬於我們的。」蘇璵端著一杯清茶小意逢迎地餵到少女唇邊:「我知道我哪裡錯了,你彆氣了。」
阿芝聽了個沒頭沒尾的道歉就被趕出來,恰逢晏術興沖沖地趕來,被她攔下。
「家主忙著呢,不便見客。」
晏術吃過早飯匆匆跑來,想問問蘇璵對她的大禮包滿意與否,不滿意她又準備了一套,保證是市面沒見過的唯美姿勢。
既然蘇璵在忙,她不好意思再往上沖,坐在一樓窗邊和小丫鬟有一搭沒一搭說閒話。
樓上,房間內,蘇璵從兜裡摸出一顆糖塞到她嘴裡:「是我考慮不周,沒有不敬你的意思。」
「真的?」
「如有一字虛言,就讓我天——」
她的嘴巴被捂住,唇瓣貼著少女溫軟的掌心支支吾吾。就在這一刻,冷靜甚至嚴肅的少女猝然笑了開來:「你若是真心實意沒有半分不誠懇地想要和我談婚論嫁那就好了。」
這話乍聽有點繞,好在蘇璵腦筋轉得靈活,又是一陣支支吾吾。
我當然是真心誠意沒有半分不誠懇地想和你談婚論嫁啊!
隨著感情加深,她們日益親密,她哪是佔便宜不肯負責的人?蘇璵急著說話,有心去捉她的手,哪知那隻手驟然離開。
饒是如此,她還是一個字都吐不出來。因為她的未婚妻不由分說地吻了上來。
蘇璵後腰抵在桌沿,那吻來得熱烈洶湧,從沒想過她也會有被美色壓得軟了腰的時候。
夜裡就開始醞釀的情緒被發洩出來,少女面色緋紅,眼睛蒙著淺淺濕霧,趴在心上人身上細喘:「我,不比那些…不比那些沒有靈魂的圖冊好嗎?」
她還是很介意阿璵著迷除她以外的色相,想起便如鯁在喉。
一句話,暴露了她潛藏的深沉佔有慾。
蘇璵恍然,失笑道:「阿喵,你很霸道啊。」
「就霸道了!」
隨之而至的潮濕親吻,蘇璵被她破天荒的熱情弄得渾身是火,不過是閱覽春宮而已,不過是熬到後半夜而已,怎麼也沒料到她的反應這麼大。
這麼嬌弱的人在她身上這麼霸道,感覺挺新奇的。
一切都好,偏偏伏在上面的少女毫無章法的親密如隔靴搔癢,蘇璵忍得辛苦,借著喘氣的間隙取笑道:「你怎麼這麼純情,紙片…紙片人的醋都要吃。」
薛靈渺抿著唇,彷彿在和無名的情敵較勁,她眉梢洩出幾縷春情,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