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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直白的道理,是皇祖父殷殷切切拉著她手反覆囑咐的話。

白駒過隙,時間溜走地飛快。

七日已過。

朝堂安穩下來,正式定下登基大典舉辦的日子,介於蘇璵超一品護國帝師的身份,日子定在哪天,也得聽聽她的建議。

二月二,龍抬頭。朝臣問帝師,「登基大典三月三舉辦,可行?」

蘇璵道:「行。」

三月春天,是再溫柔不過的時節。

二月二剛過,按照早先說好的約定,蘇璵攜妻往砌玉山莊住三天。

蘇相大清早將人堵在門口,一心想和侄女多呆片刻,厚著臉皮乘著軟轎也跟著去了山莊。

霍曲儀吃過早飯,抬眸看到他這張不算老還蠻俊朗的面容,哼了一聲,「沒聽過小年輕回孃家,叔父還跟著的?」

說得蘇家俊臉一紅,尷尬不失禮貌地笑了笑。

他能有什麼辦法?三天兩頭見不到侄女,帝師更有「起不來可不上朝」的囂張特權,同朝為官卻見不到侄女,偶然騰出空閒來到蘇府,不湊巧趕上侄女帶著侄媳婦出門遊山玩水,自在逍遙。

這世上他統共就這一門血親了,想念也是常理。

他暗怨蘇璵有了媳婦忘了叔父,嘴上不說,內裡委屈著呢。

蘇璵哪能不曉得他的埋怨?再一次做起來討喜的小混蛋,一邊忙著討好師父,一邊忙著體貼叔父,還得分出精力和習香師姐玩,更要照看四歲的徒弟陛下。

白天忙了,晚上還得接著忙。得虧了身體好,腰才沒折了。

累並快樂著。

夜深人靜,內室花香四溢。結束了一場痴纏,靈渺埋在錦衾笑話她,「叔父和師姐,你到底向著誰呀?」

親叔父和親師父,扭過頭來,還是自家媳婦的親師姐,關係亂著呢,一團亂麻。

靈渺說出這話擺明瞭是在戲謔看熱鬧,反正無論是叔父,還是師父,都待蘇夫人極好,為難的是蘇璵。

蘇璵也沒想過叔父一把年紀了,權傾朝野隻手遮天,還是個吃侄女醋的!她待霍曲儀親厚兩分,他眉毛都要挑到天上去了!

嘖。

難伺候。

比起叔父和師父,更難伺候的還是她放在心尖的好姑娘。

蘇璵裡衣半敞坐在她身側,長腿壓著錦被,被衾自然而然自那玉體香肌滑落,存心的。

錦被蓋不住嬌軀,靈渺嗔她一眼,無可奈何坐起身,大大方方任她看。

準她看了,蘇璵反而不敢亂看,吸了吸鼻子,總覺得鼻子要流出血了。

靈渺笑意愈深,「說呀,叔父和師姐,你向著誰?」

「我能向著誰?我不都是一貫的最向著你嘛。」蘇璵退遠了,小腿伸到她懷裡,這時候她忍不住感嘆一聲,大床就是舒服!

她腿伸了過來,薛靈渺任勞任怨地替她揉捏腳底穴位,被她那句話哄得眉開眼笑,考慮到不火過分撩撥,眉一動,薄紗飛至她雙肩,隱隱約約籠罩無上誘惑。

蘇璵舒服地眯著眼,後撐著滿有勁力的胳膊,「你說,叔父這還沒老了,真到老的那一天,是不是比阿枂還纏人?」

說著她顧自笑了起來,「叔父無子,把我當做唯一的血脈,我先前住在相府,陪他好一陣,後娶了你,有了自個的家,他這是怕我和他生分。畢竟我這個人,一看就是『懼內』嘛。哪能不哄著渺渺孃家人?自家的親親侄女挖空心思哄其他長輩,他醋得也不是沒道理。」

一番話,自覺地替當朝相爺圓了回來,還拐著彎地向嬌妻獻了殷勤。薛靈渺都不曉得她哪來的這麼多小心思,真會哄人。

「吶,這隻,這隻。」

她動了動右腳腳趾,燭光下美人如玉,精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