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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球之差,飛雲社的球頭對著球員發了脾氣,具體說了什麼蘇璵聽不清,然而接下來的比賽,熱血緊湊,熱了場上人的心,熱不了她的心。

能熱她心的姑娘肩膀挨著她的肩膀,近在眼前,心早就飛到了九霄雲外。

蘇璵嘆息一聲,頭靠在她肩膀。她這樣靠過來,靈渺更不敢妄動,僵著半邊身子撐著她送過來的重量,她如此,蘇璵反而欺負人上了癮。沒防備掌心被快速地撓了一下。

既輕且快,逗得蘇璵眉眼彎彎,暫且放過她。

四圍熱熱鬧鬧,晏術沉浸在緊張的戰況,上半場結束,到了總結得失的環節,扭頭,哪還看得到蘇璵的影子?莫說影子,一根頭髮絲都沒有。

眾人面面相覷,晏小公子揉了揉眼:「人呢?她怎麼跑了!」

比起看人蹴鞠,蘇璵更喜歡現下的靜謐相處。

護城河如靜默的處子乖巧地繞成而行,她手裡拿著一支從賣花女那裡買來的鮮花,另一隻手緊密扣著能撥動琴絃亦能撥動她心絃的素手,十指交錯,嚴絲合縫。

兩人誰也沒說話,眉眼卻又自然地蔓延著心事,少女目盲,沒法子和情人眉來眼去,她佯裝從容地整理內心的兵荒馬亂,時不時被撒著蹄子跑來的小鹿撞得前仰後翻。

撞得心口酸酸脹脹,後覺甜滋滋的。

長這麼大,哪有人這樣失禮待她?不說拍在臀部難以忽略的一巴掌,便是一根手指,都沒人妄自沾了她衣角,她被保護的很好。

起初被爹爹護著,爹爹沒了又被霍師姐護著,來到未婚妻身邊,被未婚妻護著。

但她的未婚妻,可不僅僅會護她。會和她發脾氣,還會和她動手動腳,會蔑視規矩禮法,能束縛旁人的教條難以去束縛她,她是匹不受束縛的野馬,想馳騁就馳騁,想停下來飲一口山泉水,就不會梗著脖子傻乎乎望天。

她這樣的脾性秉性,想也知道靈渺拘不住她。只有吃虧的份。

她悵然又期待地想著,婚前如此,婚後呢?她果真和阿璵結了連理,日子會過得如何?沒發生的事,想也不知從何說起。

但她是願意的,縱使說出來著實難以啟齒。她就是喜歡這人。

蘇璵停下步子,再抬頭已是走出了鬧市,走到了空曠的郊外。四下無人,她沒來由地搓了搓嬌艷的花瓣,指腹存了一抹紅。

借著那染了花香的紅,她觸控少女溫軟的唇,喟嘆般訴說著心聲:「你要我拿你怎麼辦?」

這話說得聽在靈渺耳裡便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了。能怎麼辦?她想做的事難道她攔得住嗎?哪次不是襯了她心意,這樣一想,她還真是好欺負。

她不吱聲。蘇璵扶著人坐在溪畔前:「我不想回去。我們在外面風餐露宿呆一晚怎樣?你放心,我不亂來。」

這主意來得古怪,好在再古怪,薛靈渺也接受的來。她嗯了聲,小鳥依人地窩進她懷裡:「你烤魚給我吃。」

「嗯。」蘇璵逗她:「把我烤了給你吃都行。」

還是那麼輕浮。當真不愧秀水城第一女紈絝的聲名。

靈渺無奈地在她懷裡蹭了蹭,一味胡思亂想,若早知道指腹為婚定下的是個滿肚子壞水的未婚妻,興許都要沒有勇氣去尋她了。

有情人膩在一塊兒,天黑的都比往常快許多。篝火燃起,爆開噼裡啪啦的星火,烤魚的香味繞在鼻尖,兩人相視一笑,少了分糾纏不休的情火,多了分星月下的怡然自得。

郊外露宿,兩個自幼長在富貴窩裡的女子拋開了世事,依賴貪戀地享受這個微涼的夜晚。

蘇璵解了外衣攏在她身上:「是不是覺得我傻,放著高床軟枕不要,反而帶著你幕天席地吹涼風?」

被她抱著,靈渺眼波輕晃:「這麼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