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難之際不免對遠在盛京權傾朝野的相爺生出埋怨,她彆扭地摸著下巴:「阿喵,你覺得如何?」
靈渺訝然『看』她:「留三個服侍人的丫鬟,阿璵很為難嗎?」
蘇璵一臉懵。
腦子還亂著呢,不想針對此事多言,她小聲道:「阿璵,我能先回房嗎?」
她對此事表現地漠不關心,蘇璵心裡不舒服,索性開口:「那就留下來好了,阿芝,送你主子回房。」
阿芝難得看到家主鬧彆扭,有意思的是一向在意她情緒的某人竟未察覺,直覺兩人出去定是發生了什麼,且看主子魂不守舍的模樣,不像是出門和人比試了一場,更像是被妖精吸了魂。
她發了話,此事便定了下來。阿芝領人回房,直到看不見少女身影,蘇璵冷笑:「回去告訴你家相爺,我的事還輪不到他插手!」
她抬腿就走,說翻臉就翻臉,男人錯愕地愣在那,摸不清小主子的脾氣,不敢貿然相勸。好在東西她收了,人也留了下來。往深裡來講相爺也沒指望派人來一趟就哄得侄女不計前嫌。
擦了擦額頭的汗,他訕訕地沖三名美人笑了笑:「看到少主是何性子了嗎?沒事別亂來,今晚隨便找個地方歇下,相爺派你們來服侍主子,能不能哄到榻上去還是其次,要緊的是別把人惹惱了,省得再牽連相爺。還有……」
他壓低聲音:「看到那少女沒有?別讓她勾引少主,年輕人血氣方剛,保不齊哪天就受了迷惑……」
夜深,一行人倉促擇了地方睡下。
主屋,燈光明亮。蘇璵泡在溫暖的浴桶糾結地嘆了口氣:「她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吧,她並不明白服侍的意思。這個薛阿喵……麻煩透了。」
指腹貼在唇上,她倏忽笑了起來,半點都沒先前的煩心:「小姑娘真甜啊,太好欺負了,聲音也好聽,不怪我衝動,沒忍住純屬正常。再說了,阿喵是我的人,我的人,我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
她得意地彎了眉,耳朵尖再次騰起絲絲縷縷的熱。
一牆之隔,沐浴完畢的少女乖乖巧巧地裹著錦被,一片暗色裡小臉染著可愛紅暈。
怎麼會這樣,為何想起來她的心就跳得這麼快?阿璵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她呼吸不穩,終是掀開被子坐起來。
哪怕細緻地清潔了口腔,唇齒似乎還殘留著接吻時的甜膩氣息,阿璵和她交換了一個長長的吻,她的舌尖掃過了她的舌尖,她很溫柔,也很大膽……
不,不能再想了。
然而模糊的面部輪廓自然而然地浮現在腦海,薛靈渺捂著心口陷入沉思:爹爹說喜歡是濃濃的依戀,愛一個人時,心會因為她不受控制地悸動歡喜。
相愛的兩人,有著世上最親密的距離。就像她和阿璵一樣,世間之大,唯獨她們能夠理所當然的相擁、親吻。
阿璵那樣對她,是喜歡到想要愛她的地步了嗎?
這樣說來,她也好愛阿璵啊。阿璵那樣伸進來時,她感到害怕,又洋溢著說不出的喜歡。想做一隻跟著她一起翩翩起舞的蝴蝶,同時害怕被水淹沒翅膀。
她坐在床榻難得失眠,睡在外屋的阿芝聽到動靜輕聲問道:「小姐還不睡嗎?」
「我睡不著。」
阿芝同樣睡不著,於是問出藏在心底的疑惑:「小姐和家主,看起來怪怪的,是發生何事了嗎?」
靈渺不知該不該說,但她此刻無法去找她的未婚妻問個明白,沉吟半晌:「我告訴你,睡醒你能忘記嗎?」
「能。小姐可以當我是個啞巴。」
靈渺躺回床榻卷著被子面對輕薄的紗帳,她急於找個人幫忙梳理一下,柔聲道:「阿璵吻了我,是她害我睡不著。」
單是聽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