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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煩得很,從袖袋抖出一個銅板扔到少年腳下:「還請諸位速速離去,本姑娘必有重謝。」

風打著旋吹過蘇宅門,少年年輕的臉龐迅速羞惱漲紅:「一枚銅板,蘇姑娘折辱誰呢?」

「折辱你呢,蠢不蠢?還問?」蘇璵倦怠地閉了眼:「我的耐性不多了,爾等再不退去,恐怕只能躺著離開了。」

來此之人皆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公子哥,來都來了,不爭個高下走是不肯走的。蘇璵剛有不客氣的苗頭,隱在暗中的護衛們紛紛冒出影,眨眼近百人,眼觀鼻鼻觀心地守在各自主子身前。

這陣仗擺出來就不是來提親了,是來明搶了。敢真刀真槍和蘇璵硬碰硬,這一幕在邊城是稀罕景。

沉魚巷,街坊四鄰聞聲麻利地跑出來,其中以蘇大娘跑得最快。

擺明瞭外來人合起夥來欺負本地人,蘇大娘腰繫圍裙手拿鍋鏟,兇巴巴地站在馬一側:「了不得了,我看誰敢欺負我們蘇家人!」

秀水城蘇乃大姓,認識的不認識的,走在街上十個裡面得有六個姓蘇。雖然論起血緣來八竿子才能打著一個邊,但退回八百年前大家還是一個祖宗。

蘇璵在邊城玩得風生水起,有看不起她的,有不理解她一個女子偏生比男兒還會鬧的,可說破了天,土生土長的蘇紈絝,也擁有一批忠實的朋友。

邊城四少看熱鬧地騎馬過街,荊續茗玩著扇子稀奇道:「蘇璵,你竟然在自家門口被人堵了?」

蘇璵微微一笑。

「哎呀蘇璵,你還有這一天呢!」周念商摩拳擦掌,一臉興奮。

「且慢且慢,蘇璵,你先不要動手,咱們要不是試試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他們?」

王傲塵月底就要訂婚,這陣子逢人就笑,臉上的喜氣壓都壓不住。他一句話說出來,邊城的百姓忍不住大笑。

在邊城姓蘇的爾虞我詐窩裡鬥算是常態,但要有外人仗勢欺人,這就很嚴重了。

對誰用強不行,非不長眼的對蘇璵?李寺翻了個白眼:「喂!你們誰呀?哪來的?嘿!竟敢無視本少爺?」

哪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美色當前,他們都表示出了強硬的一面。這事發生在邊城不稀奇,可發生在一群世家貴公子抑或豪門貴胄身上,這就引人深思了。

蘇璵眼底閃過一抹暗色,他們執意不肯離去,不見得全然是為了靈渺美色。

她頭腦靈活,唇邊噙了抹冷艷至極的笑,或許更關鍵的一點,他們是為了薛師之女的名頭而來。

得薛師之女,便能輕而易舉得薛師多年積累的人脈。

薛師桃李滿天下,沈雋說得不錯,文壇仕林,半數的人都要承他情,尊他為師。有一個這樣大名鼎鼎的生父,阿喵跟著她的確委屈了。

想通這點,蘇璵明目張膽地和小姑娘咬耳朵:「我果然沒說錯,你就是個小麻煩精。」

什麼嘛,突然又要嫌棄她。靈渺委屈地從她懷裡出來,上身坐直:「你是怕麻煩的人嗎?」

蘇璵還真是。不過……她活動了手腕:「我不怕你這個麻煩。」

一句話,哄得小姑娘眉眼綻放出不一樣的光彩。

雙方箭拔弩張,饒是在這樣的局面下,人們也不免為她的天真為她的美好動容。少女輕啟紅唇:「你們是要打架嗎?」

她突然問話,世家少年態度說不出的恭敬諂媚,哪怕小姑娘看不見依舊彎腰行禮:「在下鍾寂,是真心愛慕姑娘,願為姑娘永不納妾。」

「這就奇怪了,你第一天見我,怎麼就真心愛慕了,不過不管真假,你都沒機會了。」她從懷裡取出那封帛書:「我是阿璵未婚妻,要嫁也只會嫁她,要娶也只會娶她。不信你看?婚書為證。」

知道她是小孩心性想當著眾目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