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村已歸我金槍王所有,讓茅山那些個娃兒沒事莫再來了。”
朱瑟俯身將星羅海攔腰抱起。若是換了成仙之前,她肉體凡軀是斷斷做不到如此的,如今卻舉重若輕,輕易得很。
她雙手抱著星羅海,眼睛卻片刻不離金槍王。儘管他嘴上放行,但難保不是欲擒故縱之計。
金槍王見她神情戒備,失笑道:“娃娃,我若要擒你,何須這般麻煩?”
朱瑟暗忖有理,不由加快腳步。
金槍王詭異一笑,猝不及防的出手,速度之快,竟比閃電更為迅疾!
朱瑟還來不及有任何念頭,便覺周身一麻,意識全無。
“豬豬,你若這次再不透過試煉,師父怕是真要將戒尺祭出來了。”南宮夜用狗尾巴草一下一下地逗弄著她的額頭。
朱瑟煩躁地甩頭道:“這試煉好沒道理。那條蟒蛇雖然沒有修成人形,但到底是千年妖物,哪裡是我說借蛇鱗它就借我的。”
南宮夜含笑道:“一人計短兩人計長,三人能頂諸葛亮。有我和元盛陪著你,你怕什麼?”
朱瑟道:“怕連累你們最後一起挨師父的戒尺。”
南宮夜微微一笑,眼波似乎被這新春微風撩撥,盪漾起層層細波。
她望著他的眼眸,彷彿看到自己被褶皺的倒影,心中一陣慌張。“師兄……”
“豬豬……”他突然俯下身,壓在她的身上。
男性的氣息撲面而來……
“師兄!”朱瑟一驚而醒。
身上果然有壓著一個人,卻不是夢裡的南宮夜,而是意識模糊不清的星羅海。
“你怎麼了?”她倏地坐起身。周圍一片漆黑,只有洞頂有一縷淺淡的光線,剛好照在星羅海的臉上。只見他仰面躺在她的雙腿上,面色潮紅,顫抖如篩,嘴裡不住地說胡話。
她一摸他的額頭,觸手滾燙,心中一驚。雖說他是妖王之子,但她並不清楚他到底繼承了多少妖王之血,修煉到何等境界。萬一他的修為不足以應付腹部之傷和高燒……
她猛然想起靈芝仙子曾予她兩株靈草,雖不知功效,但或許能緩一時之急。她急忙摸向腰際,卻是空空蕩蕩。哪裡還有乾坤如意袋!
“該死。”朱瑟忍不住低咒一聲,都怪她粗心大意,才著了金槍王的道。
“娘。”星羅海突然清晰地呻吟了一聲。
朱瑟連忙摸著他的額頭道:“怎麼樣?哪裡不舒服?”
“娘……”他的聲音中略帶哭音,兩滴淚珠從眼角滑下,落在她的手掌中。
朱瑟心中一軟,忍不住低頭,用臉蹭了蹭他的額頭,“不要怕。”
突然,她的雙唇被某樣柔軟之物堵住,輕輕地吮吸著。
溫熱而溼漉的觸感,好似點水的蜻蜓。一下一下,極為用心。
朱瑟睜大眼睛,望著那近在咫尺的面孔,足足一彈指的時間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她猛地推開他,“你……”
‘你’字方出口,眼前倏地一亮。一座雄偉的青山橫亙在面前。
清風拂在她面上,說不出的涼爽。
身後,熟悉的聲音輕輕響起。
“你怎麼樣?……豬豬。”
險象環生
朱瑟呆呆站在原地半晌,才恍然明白自己已經離開那黑漆漆不見天日的山洞。
“豬豬?”一雙搭在她的肩上,穩健有力。
她緩緩轉過頭,那張在腦海中縈繞千萬遍的容顏終於幻化成了實體。“師兄。”她嚐到鹹澀的淚水淌進嘴角,一直延伸到舌頭下。
南宮夜溫聲道:“沒事了。”
“你怎會在此處?”震驚之後,理智回籠,疑問一個接一個地衝上朱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