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仔細一看,聶繁除了眼尾有些微微泛紅之外,那張臉依舊一臉冷酷,看不出任何異樣。
程櫟桉:「……」
程櫟桉心裡又是羞恥,卻也在想,我倒是要看待會降落了之後,你這個樣子怎麼面對劇組的工作人員和圍繞在你周圍的攝像機。
然而程櫟桉萬萬想不到,降落的時候他的身體會下意識的往後靠,並且因為跑步降速等各種行動,兩個人之間減少不了接觸和摩擦。
於是他臉頰爆紅,站穩之後,解開安全帶回身看去,聶繁已經看不出任何有過反應的痕跡。
程櫟桉甚至懷疑剛剛那些感覺都是自己的臆想。
聶繁卻立刻嚮導演組提出要衝澡換衣服,「接下來的專案是不是出海浮潛?那需要換一套衣服。」
說完他還一本正經看上程櫟桉,「哥哥,你是不是也要換?」
程櫟桉冷著臉,「不用,我不下海。」
而聶繁去了節目組在這個海岸線不遠處租下的房間浴室,這才撐著洗手檯,深深地撥出一口氣。
剛剛那種直衝靈魂的舒服是他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的。
雖然他知道自己因為喜歡程櫟桉,所以一直對程櫟桉有一些不可言說的想法,甚至程櫟桉經常光顧他的夢境。
但是在現實中,他和程櫟桉之間最親密的事情也莫過於親吻額頭。
就在剛才,他完全無法抑制自己的身體產生那樣的反應。
而那種反應,以及反應起始所帶給他的感覺,更讓他異常堅定自己對程櫟桉的情感。
大多數男人雖然都是沒什麼節操的生物,但他無論是心理還是身體,從情竇初開的時候就只對程櫟桉一個人有過這種反應。
所以他一定要得到程櫟桉。
但是程櫟桉的想法卻與他完全相反。
他!不!想!再!理!聶!繁!了!
雖然知道自己此時的想法非常幼稚小氣,但他就是很生氣。
不,那種情緒也不能單純歸結於生氣,但胸口就是又悶又漲,還十分慌亂,讓他久久無法平息下來。
果然在之後的相處中,每當聶繁想要邀請程櫟桉和他一起衝浪或者是游泳的時候,程櫟桉就會拒絕他。
但是除了程櫟桉自己,其他人都非常清楚程櫟桉只是因為跳傘的時候和聶繁太過親密,或者是游泳、衝浪這樣的一些專案同樣可以非常親密,所以害羞了而已。
因為程櫟桉的臉和耳朵幾乎就沒有恢復過正常的顏色。
不過節目組同樣認為這種聶繁十分主動,而程櫟桉害羞躲閃的畫面非常好看,所以編劇也就沒有對他們兩個的相處提出某些劇本上的要求。
第二次拍攝之後,還發生了一件讓程櫟桉有些意外的事情。
程櫟桉原本以為盛旗知道自己和聶繁的關係之後會放棄。沒想到他放棄確實是放棄了,但是在放棄之前,還是非常鄭重的給自己表了個白。
當時盛旗只說有事情想要單獨和他聊一聊,程櫟桉以為他是要對酒店走廊的事情道歉,也想勸他想開一些,不要太過執著。
沒想到盛旗並不是那樣偏執的人。
「程哥我真的很喜歡你。」盛旗一張滿是膠原蛋白的臉漲得通紅,但是眼神卻熾熱而堅定,「我知道,我現在沒有機會了,但我還是想要和程哥你說清楚,如果沒有聶繁,我可能都不知道我對程哥的感情除了崇拜之外,更多的是喜歡我那種喜歡,也是出乎於愛情的喜歡。」
程櫟桉在此時此刻只覺得心理壓力非常大,甚至不自覺地微微皺了皺眉頭。
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對待盛旗的表白,他的態度和以前其他人對他表白的時候是一樣的,他的心不會為之而生出波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