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永遠不會知道他下一個球是什麼角度什麼力道,是用各種技術球調的你滿場跑,還是直接ace球讓你直接痛快出局,亦或是最最痛苦的那種,上來直接滅五感。
——通常如果出現最後一種情況的話,那麼網球部的人就只能集體跪求上天保佑了。因為這時候,他們的部長通常情緒已經低落到了一定程度,所有人自求多福吧。
不過幸村精市的情緒管理能力已經達到很多成年人都達不到的程度,這樣的情況出現的很少很少,少到幾乎沒有,有幸經歷過的人都拿這個當一種資歷和新來的炫耀。
結果他們沒想到,這次真的來了。
“參謀……”新部員a躺了半天終於緩了過來,哭喪著臉跑到柳蓮二面前要說法,“我得罪部長了嗎?”
柳蓮二正低頭記著資料,聞言抬頭瞟了正在球場上優雅揮拍連披在肩上的外套都沒有掉與汗流浹背的對手形成明顯對比的幸村精市,道:“你之前得沒得罪我不清楚,但是如果剛剛的話讓精市聽到,你就真的得罪他了。”
新部員連忙在嘴上做了一個拉拉鍊的動作,然後求饒道:“參謀拜託不要告訴部長!”
柳蓮二雲淡風輕的點點頭,然後翻了翻本子,扯下一張紙遞給他,說:“這是你和精市對戰時暴露的缺點,自己記得加強訓練。”
新部員是真心喜歡網球的,拿到紙後看了一眼,上面果然都是柳蓮二針對他的缺點寫的建議。新部員簡直如獲至寶,抱著親了兩口後才給柳蓮二鞠了個躬:“謝謝參謀,我先去訓練了!”
看著新部員跑遠,柳蓮二緩緩停下筆,若有所思的看著幸村精市的身影,然後果斷合上本子去找真田弦一郎。
是人都有好奇心,柳蓮二表示自己的好奇心一點都不比別人小。
*
真田弦一郎這個時候正做著熱身運動。
按照慣例來說,幸村精市會指導完所有部員,熱過身之後再和他來一場練習賽,看幸村精市的架勢,今天的練習賽肯定馬虎不得,所以本來就對所有比賽都灌注十分認真的真田弦一郎更是全力以赴。
看到柳蓮二走過來,真田弦一郎雖然有些奇怪,但還是停下了揮拍,問道:“有什麼事嗎?”
柳蓮二拿本子指了指幸村精市:“精市遇到什麼問題了嗎?”
真田弦一郎納悶:“怎麼這麼問?”
柳蓮二又指了指一群已經被打下來半死不活的部員們:“不然他怎麼突然想起和所有部員對戰訓練了?”
真田弦一郎沉默的看著幸村精市許久,好半天才開口道:“可能真的遇到什麼事了。幸村他……好像很開心?”尾音微微上揚,代表著一種疑惑。
“你也不確定?”柳蓮二有些驚訝。他自己與幸村精市關係雖然也近,但到底比不上幸村精市與真田弦一郎。二人識於微時,可以說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也不為過,一般都不會有瞞著對方的事情,所以有幸村精市的事情真田弦一郎不知道,還真是讓柳蓮二意外。
說起這個真田弦一郎就鬱悶。
他和幸村精市從小一起長大不假,沒有秘密也不假,但後者卻是單方面的。
真田弦一郎從小就老實得很,別看一張臉超越年齡的早熟,看著著急的不是一點兩點,但是卻是個藏不住事的人,高興不高興,開心不開心,明晃晃的擺在臉上,就差寫倆漢字上去了。長大之後雖然一直黑著臉稍微隱藏了些情緒,但只要仔細推敲還是能看出他的情緒,而幸村精市更是察言觀色的一把好手,基本上真田弦一郎有什麼不對瞞不過他三秒鐘。再加上真田弦一郎屬於那種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不會撒謊的型別,基本幸村精市套兩句他就能把祖宗十八代也給供出來,所以在幸村精市面前,真田弦一郎沒有任何秘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