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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的怕與別人糾纏不清,哪怕自己完全不明所以。

與溫行遠對望一眼,既已明白他將什麼交付給自己,牧巖輕輕卻又鄭重地點頭,然後以眼神示意他切勿妄動,看著他摟著郗顏強行將她帶走,直到席碩良也在他的注視下退到身後的玻璃門外,市展中心的大廳內僅剩他,安以若,蕭然及晨晨。

晨晨眼淚汪汪看向他,哭聲漸漸低下去,幾次張嘴都沒有發出聲音。

他淡然的眸內浮上些許溫度,低沉淳厚的聲音在空蕩的大廳裡帶著點點回音,“蕭然,你走不出這裡,把孩子給我,放了人質。”

她垂下眼眸,眼底的絕望被迅速掩去,聲音帶著些許破碎,“既然你來了,我也沒必要走了。”側身望著安以若,她說:“不過,她們得陪我。”

“不可能。”神色微微黯然,語氣卻是不容置疑地堅定,“別把無辜的人扯進來,尤其是孩子,她才幾歲?你下不了手。”他無奈,同樣一人一槍,他要顧慮的更多,他不想冒絲毫的危險,他不能讓安以若或是晨晨任何一人受傷,這是他身為人民警察身肩的責任,他要以群眾的安危為最先考量。

“你這麼有把握?”蕭然笑了,嘲諷的那種,隨即斂笑沉聲:“我比你想像中狠。”語氣中的恨意那麼強烈,令安以若禁不住全身發涼。

是什麼讓她蓄積了這麼深濃的恨意?是愛嗎?她驚恐的同時竟有些好奇。

迎著她投來悽酸的目光,他的眸子凝成暗沉的黑色,似絕然無情硬如鐵石,又似縈繞了千絲萬縷的溫和之情,只是那眼底怎麼看都沒有她的影子,她始終不能在他眼中找到自己,幽幻的眸子終究是複雜得讓她看不懂,似也無人能懂。

牧巖,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有心嗎?有嗎?

“牧巖,為什麼?”心絃似是再也承受不了崩力,啪地一聲斷裂,震得她的血液奔騰四溢,痛得她的身體霎時麻痺,蕭然突然哽咽:“給我一個理由,否則拼死我也要帶走一個。”沉默片刻後,她又補棄說:“你比誰都清楚,我有能力在你面前殺了她們其中一個,哪怕用我的命來換。”左手抱著已經哭不出聲的晨晨擋在胸前,蕭然臉色陰寒,高舉右手,槍口直抵向安以若的太陽穴。

是,他清楚。她的槍法齊準,他見識過。

以現在的情勢,在槍法不分伯仲的情況下他的勝算並不是百分之百,她距人質實在太近,這讓她佔盡了優勢,僅需一秒鐘就可以要了她們的命。

“我是警察。”不是沒有看到她的崩潰心傷,可他向來不會說謊。

聽著他毫無感情的回答,蕭然的臉色剎那間蒼白,黯淡得毫無一絲生氣,半晌說不出話,最後才苦笑了一下:“而我是毒販。”

心傷再也無從粉飾,那抹自嘲的苦笑洩了她心中所有的秘密。

他們是天上的飛鳥與海底的魚,距離真的太遠了,痴心妄想的結果就是彼此一方死在對方的槍口之下,忽然之間,她幡然醒悟。然而,一切都晚了不止一步。

如果她知道會有今天,如果她知道。

與牧巖的目光交凝在一起,她緩緩退後一步,槍依然沒有離開安以若的頭,只是這次是抵在她的後腦,她冷聲喝道:“走。”

安以若緊張得手心沁出了汗,這種情況,神仙也無能為力,更何況身為凡體肉身的牧巖,明白這一點,她配合地緩慢前移,目光鎖定遠處的牧巖,似是在他臉上尋求解決的辦法。

他表情冷厲而莫測,深深看了蕭然一眼,雙目迸射出烈茫,瞬間明白了她的想法,站在原地磐石般紋絲不動,眼看著她一步步逼近,直到兩人之間僅有不足五米的距離,聽到她說:“我必須離開,我要在我妹妹面前殺了她。”

“外面是天羅地網,你走不了。”牧巖微一用力,更緊地握槍,聲音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