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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的冷厲,“只是現在的局勢對我很不利,我不會傻到在這種情況下和你拼命。”如果只是他和顧夜兩人,牧巖有決對的把握先射傷他,然而,眼前六支槍對著他和安以若,再精準的槍法也得賠上他們的命,沒有把握的仗牧巖向來不打,於是,他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垂下手臂,配槍緩緩從手中滑落,輕輕落在溼滑的草地上。

雨勢早已減弱,此刻只是飄灑著毛毛細雨,兩方人在這寂靜的夜晚久久對峙。牧巖面不改色,神情冷靜淡然如常,顧夜微眯雙目,臉色複雜難解。

雨霧中,他們默然望著對方,似乎在等著對方行動,又似在是等待一個最佳的出手時機。安以若訝然望著牧巖剛毅的側臉,心霎時揪緊。這個時候他卻放下了槍?那他們要如何闖出去?可是如果不放下,硬闖之下,生還的希望又是何等緲茫。她瞬間明白了什麼,靜靜站在牧巖身側,與他並肩等待下一刻的變故。

“牧隊長果然不同凡響。”良久之後,顧夜冷笑,執槍的手沒有放下,“你果然聰明,和這樣的對手玩兒才有意思。”

瞭然顧夜的意圖,這是給他申辯的機會,鬆開安以若的手,摟上她腰間的同時,她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滑進她外套裡,眉心聚緊,她聽見牧巖清冷的聲音漫然說道:“只可惜這個遊戲沒有規則,太容易出現偏差,而這偏差足以令人賠上身家性命。”不著痕跡地摟緊她的纖腰往懷裡帶了帶,他說:“安以若我必須帶走。”

“她,我留定了。”目光自安以若身上移過來,顧夜漫不經心地說:“牧巖,我要是在這裡作掉你……”微抬下巴,語氣輕挑盡顯不屑,“神、不、知、鬼、不、覺。”

一字一頓地吐出這六個字,眼裡冰冷的光華愈加深沉,他沒有打算讓牧巖活著走出這裡,此情此景,情勢對他明顯有利,他又怎麼能放過他,顧夜傲慢地笑了,心想正所謂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偏闖進來。既然怎樣都是贏,他似乎並不介意讓他多活一會兒。

對於他的話牧巖並不懷疑,他能輕而易舉解決掉警察,甚至連例行的搜查都沒有進行,可想而知他的手段,於是,他默默變了眼神,銳利如天際的飛鷹,肅殺之氣流瀉而出,思索後亮出底牌:“那麼,你再也沒有機會拿回金鑰匙……”

糾纏不清

“砰!”毫無前兆,顧夜驟然開槍,子彈精準無誤地射在牧巖腳邊。

“啊!”安以若驚惶失措,尖叫一聲轉身撲進牧巖懷裡,牧巖手臂一緊,將她整個人摟在懷裡,低聲安慰:“別怕,沒事。”傳言是真的,金鑰匙果然是他重視之物,牧巖鬆了口氣。

儘管已經領教過顧夜的喜怒無常,安以若依然被他突然失控的舉動嚇得慘白了臉色,雙手緊緊抓著牧巖的襯衫,情緒一時無法平靜,耳朵嗡嗡作響,朦朧間聽到顧夜冷聲說:“牧巖,我就陪你玩下去。”

牧巖眉眼之間英氣盎然,他沉聲,“我沒有多餘的時間陪顧先生玩遊戲,天亮就出發,金鑰匙給你,安以若我帶走。”身受槍傷的他要逮捕顧夜似乎很困難,牧巖很清楚此行的目的只為救人。

顧夜冷笑,眸子望向安以若。

一陣沉默劃過,不回身她都能感受到他灼灼的目光,良久之後顧夜垂下執槍的手,“鑰匙我必須拿回來,至於安以若,如果你有本事就帶走,否則……”

聞言,安以若剎那間清醒過來,她驟然轉身,眼裡掠過不屑,“你憑什麼?”眸底的憤怒一點一點蔓延,她指責:“你沒有權力強迫我留下。在巴黎的相遇難道就是我這場惡夢的起源嗎?如果你為了報復我配合警方殺了你們的人,那就殺了我。”

夜風輕拂,長髮飛舞在空中,顧夜凝望著不遠處的女人,聽她一字一句,清晰地說:“你記住,別企圖困住我,我不是你什麼人。”頓了頓,安以若清冷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