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若!”牧巖大喊了一聲,在安以若回頭的瞬間,仰躺著將手中搶下的槍大力擲向遠處的她。
安以若連滾帶爬地撿起那把手槍,握住它的手開始發抖,長這麼大,從沒遇上這麼危險的情況,現在槍都到她手上了,她該做些什麼?大腦有一瞬的短路,回神時見蕭然跌跌撞撞著站起來拿槍對準她。
“啊……”安以若大喊一聲,自我保護意識已然覺醒,偏頭閉著眼晴朝蕭然這邊開了一槍,從沒開過槍的她,因受不了巨大的反彈力量,胳膊定力明顯不夠,子彈射出的瞬間,她的胳膊已被高高震起,麻得失去了知覺。
安以若激流翻湧的血液沸騰了,她竟然蒼白著臉色死握住槍一點點迎向蕭然。都是女人,她手腕的骨頭都被牧巖捏斷了,而她手上也有槍,她還怕什麼?
牧巖聽到槍聲,眉頭擰得更緊了,偏頭看見安以若安然無恙,鬆了口氣,右手趁著顧夜被他踢倒的剎那摸出腰際的手槍,槍在他手上一轉,槍口精準無比地抵住了顧夜的頭。
一切,在短短几分鐘之內落下帷幕,牧巖憑著利落迅捷的身手搶佔了先機,與他計劃惟一有偏差的地方就是安以若挨的那一刀。
“蕭然!”牧巖狠狠頂了下顧夜的腦側,提醒蕭然他真的會開槍。
蕭然回頭,翩然一笑,似是並不在意顧夜的生死,腳上竟未作停留,緩步移向安以若。安以若握槍的手已是已被冷汗和鮮血浸溼,她緊盯著蕭然,緩緩倒退。比槍法,她心知肚明肯定不是蕭然的對手,她之前射出的子彈都不知道飛去了哪裡。可她心裡有個念頭,就是死活不能鬆開槍。
牧巖左手使力,迅速拎起眸光盡現冰冷的顧夜,槍口死死頂住他的太陽穴,一個箭步衝上前橫擋在蕭然身前,冷厲了眼神:“把槍放下。”
蕭然冷笑,強忍疼痛雙手握住槍,立在原地紋絲不動,“你殺了他,我殺了安以若,不錯的交易。”目光對上牧巖陰鬱冰冷的眼眸,她笑得很是猙獰,出門時她就抱著必死的決心,希望沒了,只剩絕望,她已無所顧及,包括她誓死效忠的顧家人的命。
“放狼。”目光一瞬不移地與牧巖對視著,冷冷的聲音在此時響起尤為惡毒,“不想現在就死的話馬上動手。”語調不自覺提高,槍口對準牽狼的侍從,顧夜這個笨蛋,千挑萬選的訓狼人竟然不是自己人?不相信天平徹底偏向牧巖這邊,她試圖挽回劣勢。
狼適時嚎叫一聲,朝著牧巖這邊探著身子,似是在下一秒就要掙脫脖子上的束縛撲過來。安以若握槍的手明顯一抖,還沒反應過來訓狼人異常的表現,心底的恐懼開始一點點蔓延著。
侍從面無表情,牽著狼的手略微鬆了鬆,在顧夜劈手偷襲牧巖的瞬間,手中的鏈子終於脫落。
牧巖大腦急速運轉的時候,沒有料到顧夜還能不安份,以胳膊擋住他的手,卻沒有避開他反踢的一腳,吃痛地退後了兩步,隨即被顧夜猛地撲倒在地。
顧夜左手抓住牧巖執槍的右手,兩人較量著手勁,眼看著槍口對準顧夜的時候又被推回到牧巖腦側……
“砰!”地一聲響,安以若朝著撲過去的狼開了一槍,她怕那狼是衝著牧巖去的。當然,憑著她的槍法,又隔著一段距離,當然是擊不中,就在這個時候,狼已縱身跳起,咬上的卻是蕭然的手腕。
“啊!”淒厲的叫聲迴盪在山間,驚得安以若“啪”地扔掉了手中的槍。這,這是怎麼回事?尚未在恍惚中回過神來,耳畔終於響起生命中最為悅耳的聲音。
“不許動,放下武器。我們是警察,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揚聲器中傳出威嚴的聲音,安以若緊繃的心絃斷了,肩膀瞬間挎下來,腳下一軟頹然跪倒在地,眼前浮正義執槍的身影,她飄搖的心漸漸安定下來。
“少爺!”直升飛機盤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