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巖骨子裡並不是個浪漫的人,過去很多年的生活裡除了工作就是訓練,有時連他都懷疑自己可能真是個木訥的人,可為了她,他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就挖空了心思。
或許,女人就是有一種無形的力量,能夠牽引男人做出很多事後看似幼稚的事情來。
眸光閃了閃,從他眼中看到小小的自己,安以若說:“一會我們去聖家大教堂吧,我聽過一個傳說,說那是愛情的聖殿,在那裡許下誓言的戀人;會在天使的祝福下;得到永遠的幸福。”儘管誓言褪過色,她依然心懷虔誠。安以若誠心希望,將逝去的愛遺忘在巴黎,在巴塞羅那迎來嶄新的一切。
變幻的眸光中似有千言萬語,牧巖微一側頭,淡淡笑了。他原本就打算帶她去那裡。
巍峨的聖家教堂氣勢磅礴的屹立眼前,安以若忽然有種海闊天空的感覺。她孩子般張開手臂,垂下眼簾貪婪地呼吸著午後清新的空氣,一種發自內心的愉悅無聲翻湧在胸腔,震得她忍不住揚起唇角。
望向她的雙眸跳動著柔情暖意,牧巖不容躲閃地站定在她面前,緩慢地執起她的手,從外套內袋中取出一個精緻的紅色絨盒,他將裡面那枚白金素戒戴在她纖細的手指上,語氣出奇溫柔:“別緊張,不是求婚,只是表示我對這段感情的期許和誠意。”將她柔軟的小手包在掌心,黑瞳深處第一次畢露出強勢,低沉淳厚的聲音迴盪在耳際,他說:“等我透過考核為你換上另一枚的時候,我們就在這裡結婚。”
凝重的神情,堅定的語氣,容不得安以若說個“不”字,她覺得腳下軟綿綿的,一陣目眩神迷。
巴塞羅那到處可見的別具特色的白色哥特式建築,令這座有地中海曼哈頓之稱的城市到處充滿著浪漫的氣息,牧巖認為這裡堪比浪漫之城的巴黎,而在聖家教堂前許下的承諾,沒有不實現的道理。喝了卡納勒噴泉的水,再次來到這裡的時候,他相信就是他們結婚的時候。她所謂的傳說只是一部份,完整地傳說是這樣的:在聖家堂求婚並結婚的夫妻將永遠得到上帝的庇護,會永遠幸福的在一起,就像他送的她的鈴蘭花一樣,永不分開,他為了這個傳說將她帶來這裡,而戒指是他為她準備的聖誕節禮物。
低頭看著手上那枚有著簡單花紋的指環,唇邊漾開一抹恬靜的笑,眸光輾轉之間,看見他左手上赫然戴著另一枚同樣款式的,嘴角邊的笑意愈發深濃。皓腕爬上他頸間,惦起腳淺啄了下他的薄唇,她說:“可我沒有為你準備禮物怎麼辦?”
“你就是最好的禮物。”雙臂微收,讓她柔若無骨的身體緊貼在他懷內,牧巖誘哄地說:“當然,你也可以說點好聽的話,我想我會很高興。”
她合上眼,微笑著,毫不遲疑地將手臂自他腰側穿過,緊緊扣在一起,耳朵貼在他胸口聽著他悶悶的心跳,強勁而有力。再簡單不過的節奏,永恆不變的旋律,她竟就有了想依賴一輩子的想法。
女人啊,真是軟弱而又奇怪的動物。不知不覺間,已然失了心。
“牧巖,我們會像鈴蘭花一樣永不分開。”她喃喃著出聲,帶著飛蛾撲向火中央的堅定。
牧巖笑容變深,將她緊緊擁在懷裡,承諾化在了風中。
一趟巴塞羅那之行迅速拉近了心的距離,兩人的關係突飛猛進,除了沒有越過最後的防線,牧巖把男友的權力發揮得淋漓盡致,同時也將女友寵上了天。安以若小女人般享受著他的寵愛,每每觸到他柔情的目光,都忍不住唇邊的笑意。牧巖帶她看遍了市區裡哥特式、文藝復興式、巴洛克式的建築以及現代化樓群,相依相偎的身影穿梭在這座依山傍海的城市,留下僅僅屬於他們的印記和回憶。
安以若驚喜地發現這是一座很美很美的城市,她覺得已經愛上了這裡。另外,她意外地發現牧巖竟然說著一口流利的西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