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好車,牧巖摸出手機回撥給古勵。
電話響了一聲就被接通,古勵急切地問:“怎麼回事,頭兒?整得我莫名其妙。”
之前在車上接的電話當然不是安以若打來的,她還在昏睡著呢。莫名地,牧巖就是想試探下韓宇庭,所以當看到來電顯示是大勵的時候,他才格外溫柔親暱地說出那些話,而韓宇庭微變的神色令他越發不解。
或許是受職業影響,牧巖向來敏感,他能在那道目光中感覺出韓宇庭對安以若的不同。那種無可奈何,那種眷戀不捨,絕對不該由一個初次見面的人眼裡傳遞出來,即便是一見鍾情,也不可能如此深刻。
他開始隱隱不安,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快速按下情緒,開口時嗓音出奇地平靜, “沒什麼。找我有事?”
“嫂子怎麼樣,沒傷著哪兒吧?”古勵已經從消防支隊那邊得知安以若被困電梯的事,所以才打電話來問一下情況。
“崴了腳。”牧巖有心事,開始惜字如金。
“沒事就好。那你照顧嫂子吧。”深知牧巖的脾氣,大勵未覺有異,正要掛電話又被叫住,聽完他的交代,嚴肅地說,“我知道了,儘快給你結果。”
回到病房的時候安以若還沒醒。藉著投射進來的月光,牧巖靜靜凝視著她的睡顏,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吻了吻她的側臉。
“一點兒也不讓我省心。”柔聲曼語的輕責透著外人不得知的寵溺,牧巖移坐到床邊,在不驚醒她的情況下小心地將可人兒摟進懷裡,“好好的週末還嚇我一跳。”
“嗯……”似是聽到他的抱怨,昏睡的可人兒輕輕囈語了聲,小臉自然而然地往他胸口處蹭了蹭。
牧巖輕笑,摟著她倚靠在床邊,閉上眼睛若有所思。
清晨,安以若呼吸著清新的空氣醒過來,當發現是躺在病床上,才想起被困電梯的事,偏頭看到牧巖的俊顏,微笑著用臉去蹭他的下巴,像只小狗。
牧巖皺眉,伸手按住她不安分的腦袋,慵懶沙啞的聲音特別迷人,“睡醒了就不老實。”
“牧巖……”安以若往他身邊湊了湊,抱住他的窄腰,“醒了就看見你真好。”不知不覺間,她已是如此依戀於他。
牧巖彎唇,摸著她的頭髮說道:“那就早點兒嫁給我,保證每天睜開眼就能看到我。”有了那麼親密的關係後,牧巖提出結婚的申請,被安大小姐以還沒談夠戀愛為由駁回,令他產生深深的挫敗感,所以一有機會就唸叨她。
任由她掐了自己一把,牧巖吻了吻她,關心地問:“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頭疼不疼?”
安以若甜甜一笑,握住他的手捨不得鬆開,“除了有點兒冷,哪裡都好。”
眉頭漸漸舒展,牧巖笑了,手臂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樣伸過去將她攬進懷裡暖著,“這樣是不是好多了?”
“嗯。”她滿足地應了一聲,隔著襯衫親了一下他的胸口,嘴角上揚的弧度越來越大。
做過全面的檢查,確定除了崴到腳之外再沒有什麼問題,牧巖才給安以若辦了出院手續,然後送她回家。
開門的時候安媽媽見女兒被牧巖抱回來,嚇壞了,“這是怎麼了?病了嗎?”
“您別擔心,阿姨,她只是崴了腳走路不方便。”牧巖禮貌地微笑,探身向客廳裡坐著的安父打招呼,“安叔叔,我送以若回來。”
安父點頭,看向安以若的目光有著些許責備之意,“怎麼搞的,你就不能安分點兒?”
“不能怪我。”安以若癟嘴,“電梯壞了又不是我搗的亂。”
牧巖見她可憐巴巴地向他求助,才知道原來安大小姐還挺怕未來岳父的,於是說道:“昨天銀科大廈的電梯出了故障,她被困在裡面,摔倒時崴到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