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朝海愣了一下,立刻又聲色俱厲地瞪向她。
“我怎麼不好!傅唯西有帝昊,我也有安達,然後就一直鬥下去,他也真是,連自己的妹妹也扯進來,不過……”狡猾的眼瞥向杜菡萱。
“對你倒是保護得很好,你還真是重要。”
“你們是親戚啊!”
“親戚?傅唯西恐怕不承認吧,他可是將我趕盡殺絕,一點情面也不留。”
她咬了咬下唇,有些忐忑。
“你找我來,到底想幹什麼?”很難不朝陰暗面想,他這樣子,總不會是找她來喝茶敘舊的。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可不敢做些會被判死刑的事。不過也不能讓傅唯西這麼好過,怎麼說也得讓他受點懲罰。”
說完他便遞了個眼色給玉雲,玉雲猶豫了一下,輕喚道:“爸爸……”
“你還是不是我女兒!”張朝海怒吼一聲,玉雲只得上前抓住杜菡萱的胳膊。
“你們幹嘛?放開我!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另一個男人上前來按住她。
“你不用怕,我會通知傅唯西來救你,但在此之前,小姑娘就先代替他吃點苦頭。”張朝海微偏頭,示意將人壓下去。
“聽說你廚藝很好,不知道待在那個地方,會不會覺得䱷心想吐?”
張朝海譏諷地笑著,他可沒那麼蠢,讓這女孩受傷自己可是一點好處都沒有,就讓她吃點小苦頭。
“張朝海,你快叫他們放開我,回頭是岸,回頭是岸!”杜菡萱被壓著,身體雖不能動彈,嘴上卻沒停過。
怎麼辦?眼看著被壓到一間奇怪的屋子前,她瞄到玉雲。
“玉雲,你是叫玉雲沒錯吧,你叫這人放開我,你也不想這樣做的對不對?有什麼話可以坐下來說,幹嘛要這樣呢?你放開我吧!”
玉雲柳眉緊皺,眉心深鎖,眼神怪異地看了她一眼,而後別開臉,開啟門將她往屋子裡一推,立刻又關上。
“對不起。”
“喂!”
杜菡萱剛喊出一個字,立刻用手掩住口鼻!
好臭的味道!這屋子裡的氨氣味比外面更濃烈,密度更高了!她甚至感覺到呼吸都有些困難!
怎麼辦?好想吐!
有些無力地坐到地上,杜菡萱感到視線慢慢變得模糊,伴隨著想流淚的衝動,喉嚨也有些痛,胸口悶悶的。
她捶了捶自己的頭,千萬不能暈啊!
想想好吃的食物,實在不行就想想傅唯西的臉!
不行,好模糊,奸像吸不到氧氣了!
不敢放下蒙著口鼻的手,氨氣的味道讓人反胃,但無色透明的氣體,透過指縫滲進,即使只有一點點,卻也強烈地刺激著嗅覺。
杜菡萱眨眨有些溼潤的眼睫毛,不知不覺地緩緩閉上眼。
張朝海正準備離開時,突然倉庫的大門便被人用力踹開,刺眼的陽光撲一下全部射進來,張朝海眯著眼,無法看清對方是誰。
還來不及睜開眼,便被如豹般飛馳而來的人影揪住衣領,進而掐住咽喉,頓時無法呼吸。
他在商界沉浮幾十年,第一次真正感到害怕。
第一次,和傅唯西對決時,會感到害怕!
是,是傅唯西,刺骨如刀刻的眼神一片一片割著他身上的肉,那雙深瞳中,有著隱約的殺意。
殺意!意識到這一點時張朝海全身已經無法抑制的顫抖。
傅唯西,在得知自己父親病死和他有關時、車禍是他製造的時候,也只是冷靜漠然的,選擇創立帝昊,慢慢將他逼垮,就像頭慵懶的豹,若無其事的狩獵自己的獵物。
此時,獵殺的血液像被全然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