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機會,丟下唐文斐哼哧哼哧的。
“老婆——”唐文斐捂著腦袋,等到唐老爺子走過迴廊的拐角,他當即撤下手來,再看那樣子笑嘻嘻的,哪有一點受打捱痛的痕跡?其實想也知道了,這個年輕時手握重權的老爺子到老來卻只有這麼一個孫子,還是當成繼承人來養的,哪裡真捨得打,就是這唐文斐演技一流,能將人嚇唬得一愣一愣的。
“老婆,你那位師兄也真夠手段的……”顧芷晴不明所以,唐文斐當即把報紙拿給她看,“這大義滅親真不是每個人都能做的,尤其是自己的未婚妻,未來的老婆,這有錢得要死的蕭藍小姐啊。”
顧芷晴斜睨了報紙上的內容幾眼,又看了看唐文斐,不語。
“好了好了,我知道老婆最厲害了,嘿嘿,話說老婆你到底是怎麼勸你師兄的?你那個師兄倒是捨得啊,換作我……”
“換成你你就怎樣了?”顧芷晴笑吟吟地望著他,看那笑容……唐文斐打了一身激靈,他思來想去沒找到一個合適的比喻,最後視線落到正在弓起身子磨指甲的棉花糖身上,嗯,倒像這隻貓,外表溫良無辜得很,其實都是長著長指甲的。 “換成我我當然是對我老婆從一而終了,蕭藍這種女人誰會去娶啊,陰狠毒辣沒教養,我可無福消受呢。”
唐文斐打著哈哈,換來顧芷晴看似嬌媚實則凌厲的一眼,然後這炎熱的秋老虎突然就跑得遠遠的,他甚至有種突然入冬的錯覺,看來媳婦真是不能寵壞,你看,好好的一個姑娘和老爺子待多了越來越遺傳到他老人家的風範了,以後這日子看來可熱鬧了……
唐文斐在這邊感慨他家親親老婆大人魅力之大,實際上他和顧芷晴都並不知道,齊楚生哪裡是顧芷晴那一個念在昔日同窗份上的電話而懸崖勒馬,電話只能說是一個影響因素,真正的重磅炸彈來自於Annie。
都說你對一個人太好人家不領情那是犯賤,她對齊楚生好了那麼多年,犯賤了那麼多回,現在好了,一紙墮胎證明和一張胎兒DNA鑑定書扔到齊楚生面前,犯賤的就輪到齊楚生了。
你說齊楚生這人壞嘛,又沒有十分壞,至少沒做傷天害理十惡不赦的事兒,他就是在某些事上不道德了幾把,而恰好這些不道德的事兒又傷害了他身邊的人罷了。
“我現在要怎麼辦,你說要怎麼辦,那些股東個個都想弄死我,他們都報警了,爸爸把我送到英國後什麼都沒交代就不管我了……”
齊楚生聽著電話裡頭的女人喋喋不休,他煩躁的用手抓了把頭髮,原來凌亂的髮型現在更亂了,再看他身邊菸灰缸裡的菸頭數量,可見他心情不好到了極點。
他本來就不喜歡蕭藍的個性,要不是衝著蕭家的家世和錢他是萬萬不會追她的,現在事情敗露了她找他支招,這不完全是為了拖他下水?齊楚生摁滅了自己嘴邊叼著的那個菸頭,毫不客氣地反問她:“那又怎樣?”
“什麼怎樣,齊楚生你有沒有良心的,你可是我未婚夫啊,之前為了你我在爸爸面前說了你多少好話,現在我出事了你就想一腳踹開我?!”蕭藍在電話那邊很激動,就是隔著個話筒都能聽見她粗重的呼吸聲,她嚥了口水,冷靜了一些才逼自己放低聲音說:“你幫我求求爸爸好麼,我知道你還是喜歡我的,爸爸現在已經不肯接聽我的電話了,我就只有你了,楚生……”
誰料人家齊楚生根本不吃她那套,也不能說是不吃,至少在蕭藍還是那個底氣十足的千金小姐時齊楚生絕對不會對她這麼說話,棄她不顧,可是現在風水輪流轉啊,再說了,蕭藍背地裡做的那些事情真以為他到現在還被矇在鼓裡?她以為自己是誰手段有多高明啊。
“我想你搞錯了,我不愛你,就算以前是有一點點喜歡過,現在也不會有了。要怪就怪你自己的手段太毒辣吧,還是你忘記了之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