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云溪倏地回頭,嗤笑一聲;“胡萼,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我若是你,就絕不會說這樣蹩腳的話!”
“我說的是真話!”胡萼厲聲辯駁,末了又幾乎是命令一般道:“楊云溪,警告你,回去之後立刻跟殿下說這事兒!說我是冤枉的,說我不服!說我要求徹查!你們不能這樣冤枉我!”
楊云溪簡直是被這話氣得笑了。她想直接就走,不過想了一想後便還是笑著反問胡萼:“胡萼,若你是我,你會去跟殿下說這話嗎?還是,我這樣的可能和你爭寵的人,你巴不得我就老死在這裡,再也別去殿下跟前出現得好?你說呀,你會嗎?”
說到這裡,她故意頓了頓,末了笑容更燦爛幾分,然後才緩緩搖搖頭給出定論:“不,你不會。所以,我也不會。不管你是真冤枉還是假冤枉,我都不會去跟殿下說這樣的話。胡萼,我巴不得你就爛在這個院子裡!”
說完這一句話,楊云溪便是再也沒停留片刻的直接走了。說實話,這番話雖然惡毒,可是卻是真的解氣。她是憎恨胡萼的。從一開始就是,一開始或許僅僅是厭惡,厭惡胡萼這個人,厭惡胡萼為人處世的方式。
可是等到楊云溪那個孩子沒了的時候,她卻是真的開始恨胡萼了。
到後來,古青羽和她說那一番話的時候,讓她生個孩子的時候,她就更恨胡萼了,若不是胡萼,古青羽又怎麼會有那樣的念頭?
胡萼會有今日,其實也不過是罪有應得。
就在楊云溪走出一段路之後,胡萼還在尖叫:“一定是古青羽那個賤人,一定是!是她故意將我弄來北京!是她自己將孩子弄沒了,然後嫁禍給我的!一定是這樣!”
楊云溪忍不住的又冷笑了一聲,側頭對青釉道:“你信胡萼這話嗎?”
青釉微微遲疑,隨後果斷搖頭。
楊云溪也是搖頭:“我也不信。胡萼她已經瘋了。”
如果不是瘋了,胡萼怎麼會說出那麼一番話的?事情是古青羽安排的?誰信?古青羽自己將孩子弄得沒了的?誰信?
不過楊云溪還是被胡萼給噁心了一把。直到回了宮,這股噁心才算是慢慢散去了。
楊云溪將事情原本的告訴了塗皇后,包括最後胡萼那幾句瘋話。不過,她最後卻是添上一句:“要我說,胡萼這分明是瘋了。瘋子就該關起來。”
塗皇后忍不住被這話逗笑了:“到底年歲還小呢,說話這般孩子氣。平日看著還穩重,如今一下子卻是露餡兒了。”
楊云溪自然也知道她這話是有點負氣,當下抿了抿唇,多少有點兒不好意思起來。
塗皇后便是道:“好了,這事兒我有分寸。你以後也別想著。大約她是不甘心的。”
楊云溪便是應了。
隨後塗皇后又道:“遷都是喜事兒,只是太子妃還在舊都,舉行宮宴的事兒便是你來幫我籌備幾日罷。待到太子妃過來了,你也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楊云溪忙應了,心中卻也是明白。這是塗皇后在幫她“鍍金”。其實舉行宮宴事兒雖然多,可是有宮裡的女官們去擬個流程,哪裡需要塗皇后操心?塗皇后最多也是做幾個決斷罷了。
這事兒她參與進去,便是等於什麼也不用操心,直接等著分好處得個好名聲就行了。
“大郎最近也是忙,你多勸著他照顧著些身子,別累壞了身子。”塗皇后又囑咐一句,“眼看著遷都的事兒忙完了,可是新年又要到了,事情多著呢。”
楊云溪只得點頭,卻也沒說她其實也已是許久沒看見朱禮了。
出宮這事兒楊云溪還想著應該是瞞不住朱禮的,沒想到晚上朱禮果然就來了她院子裡。而且第一句話就是:“皇祖母今兒讓你出宮辦了什麼事兒?”
很顯然,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