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夜的時間,黑子根本無法合上眼睛。只要眼睛一閉,似乎就能看到權保成在溫開欣身上任意肆虐的情形。既然溫開欣承認自己是國安局的人,那必定就是來監視自己的,甚至前兩天那場昏天黑地的歡愛都是國安局安排的。但是,黑子的內心卻無法相信溫開欣對自己的感情是假的,根據黑子本身靈敏的直覺,溫開欣無論在和自己靈肉交融的瞬間,還是兩人促膝交談的時刻都是用了心的。這讓黑子無論如何也無法把溫開欣和國安局的那些呆板的傢伙們畫上等號。
一夜的時間轉瞬即過,轉眼間已經到了第二天的早晨。黑子從床上爬起來,到衛生間洗漱了一下。今天在邢海天的棋館中還有一場棋局,如果贏了這場棋局起碼還能給舅舅治病,現在這個才是最著急的。
倩倩的房門還緊鎖著,不過黑子靈敏的聽覺可以聽到倩倩就在裡面,可能在睡覺吧。黑子沒有去打攪她,草草的對付了一口飯,就向邢海天的棋館走去。
棋館今天的人來的最多,估計今天的這場大賭局被昨天在場的人一傳十十傳百的透露了出去。經常來棋館下棋的一些棋友紛紛相約在九點之前到了棋館,希望能夠看到黑子和那個神秘高手廖華的賭局。當黑子到達棋館的時候,時間距離九點還有不到五分鐘。
廖華已經等在那裡,今天穿了鐵灰色的一身西裝,看上去更加簡潔明快。看到黑子走進來,廖華站起身來笑道:“按照昨天的約定,我已經將五十萬帶來了,黑子,請你先看一下吧!”說著,廖華從懷中拿出了一張支票遞給了黑子。
鄧老闆就站在旁邊,見狀連忙把支票接了過來看了一眼,然後笑道:“沒問題!”緊接著也從懷中掏出了一張支票遞給廖華。廖華擺了擺手,道:“不用看了!我相信你們的信譽!”
黑子的表情極度的憔悴,邢海天和鄧老闆都感到很奇怪,按照以往黑子的表現來講,每次對弈,黑子都是以最佳的狀態迎戰。可是反觀今天卻有種不一樣的感覺,邢海天和鄧老闆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廖華笑呵呵的看著黑子的表情,似乎關切的問道:“黑子,怎麼看你的臉色那麼蒼白!如果狀態不好的話這盤棋局也可以做廢!”
黑子連忙搖頭,這盤棋勢在必得,決不能有任何的閃失。廖華瀟灑的笑了笑,安然落座在昨天的位置,黑子也同樣做好。在昨天封棋之後,邢海天專門讓人用一個木箱將棋盤整個罩了起來。此刻,有人走上前去,伸手將木箱抬了起來,昨天那場下了一小半的棋局頓時重新出現在大家的面前。
黑子在和廖華對弈過程中心思始終無法集中,遭遇平生最慘痛的慘敗!
黑子怔然的看著已經完結的棋局。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敗的如此之慘。廖華的棋路和昨日大不相同,步步緊逼、咄咄逼人,氣勢極其的凌厲。看廖華的棋力足足要比自己當年見到的那個所謂職業八段要高上一截,如此強悍的高手絕對不應該默默無聞。
“你究竟是誰?”黑子猛地拍在棋桌上站了起來,棋桌上的黑白棋子被震的一片混亂。
廖華微微笑著站起來,道:“小夥子!不要輸不起!我真名就叫廖華,絕無職業段位,這一點你可以去查。不過我相信你的朋友們也都替你查過了。”廖華看向旁邊的邢海天和鄧老闆,嗤笑這道。邢海天和鄧老闆臉上有些尷尬,為了知己知彼,在昨天晚上他們兩個人確實曾經查過,根本沒有叫廖華的這個人,甚至連業餘的名單中也沒有。
“要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你的這點棋力雖然已經算小有成就,但是在我看來簡直是一文不值!”廖華說話極盡羞辱之能力,每個字都如同鋼刀一樣插入黑子的胸膛。
輸了一盤棋對黑子的影響要比想象中的大。這意味著在自己看來最後的一條出路也被完全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