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置可否,道:“張天這孩子既然是老謀的義子,便是我太師府的人。老謀被困,他孤身一人流落荒原,若非你,早已被妖獸吃了,你不辭辛苦的把他帶回來,想要我如何獎勵你呢?”
蔣茹急忙道:“韓太師嚴重了。且不說我與韓老謀有些交情,救他義子,本是應該。韓太師德高望重,天下無不敬仰,晚輩也曾聽說您的女兒一直沉睡不醒,這冰瑤花可能對她大有好處,即便不是我,隨便其他人我想也會這麼做的。”
“話雖如此,可你救了我太師府的人,若不獎勵,豈不叫天下人笑我太吝嗇呢?”韓太師微微一抬手,指間射出一道白光,正中蔣茹眉心。
蔣茹表情一愣,隨即感到心中多了一絲感悟,在這一絲感悟之下,她已經停滯多年的修為竟然有突破的趨勢,眼看就要達到下一境界。她心中狂震,面有喜色,再次行禮道:“此等大恩,小女子惶恐!”
韓凡塵道:“這也不算什麼。”
張天在一旁突然插口道:“敢問韓太師,不知那冰瑤花是否有作用?”
韓凡塵微微搖了搖頭,見張天皺起了眉頭,目光在他身上停了片刻,道:“你以後便留在府中安心修煉吧。老謀雖暫時不能回來,不過他的功法我也略有了解,你若碰到什麼問題,儘可以來問我。”
蔣茹嘴巴張了張,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她雖想收張天為徒,可和韓太師親自指點比起來,差距太大了。
韓太師和九大仙山掌教地位等同,傳說中仙人一般的存在,他的指點,非同小可。
換了她在這種情況下,也必然動心。
所以,這之間的選擇,她也不好強求,還要看張天自己。
“能得韓太師的指點,是無數修行中人求都求不來的,小子能有此等機會,是何等的榮耀!”張天頓了頓,苦笑道,“不過,晚輩在回來之前已經答應蔣前輩,若義父同意,便拜在她的門下。蔣前輩對我有大恩,我們又有約定,晚輩雖想留下來,可絕辦不出言而無信之事,讓義父讓韓太師蒙羞!”
韓凡塵微微點頭,嘆道:“言而有信,知恩圖報,心志堅若頑石,不為外物所動。你的性情,和老謀如出一轍,我總算知道他為什麼收你為義子了。”
他看了一眼蔣茹,又對張天道:“羊角山身為九大仙山之一,能夠拜在蔣長老門下,成為羊角山弟子,不會辱沒了你。也不會比留下來差。老謀他對你傾囊相授,卻不做你的師傅,而認你為義子,他的心意我也明瞭。他一時不能回來,我便代他準了。”
蔣茹微喜,和張天一起行禮道:“多謝韓太師成全!”
韓凡塵道:“蔣長老,張天能拜你為師,我很放心。不過你需留心,切勿耽誤了他的修行。”
“請韓太師放心。
韓凡塵又對張天道:“你雖拜入了羊角山,可我這裡的門,隨時為你開啟,想回來便回來。若有什麼難處,我給你做主。”
張天感激道:“小子一定努力修煉,不弱了太師的名頭!”
韓凡塵掌心中出現一枚紫色玉佩,漂浮到張天面前,落在他手中,道:“修行之路危機重重,你自己多加小心。這枚虛煌紫玉你戴在身上,關鍵時刻,或可保命。好了,你們走吧。”
蔣茹和張天見韓凡塵拾起古冊再次品讀起來,對視一眼,行了最後一禮,慢慢退了出去。
書房中只剩韓凡塵一人,他抬起頭,目光似乎穿過了重重阻礙直接落在了張天身上,心中暗道:“這張天命數變幻莫測,雖難以揣測,可他身上卻透露出一種殺伐和暴虐氣息,以後磨難重重,生死難料。那幾個人的手段也是讓人難以捉摸,逆天改命這種極端手段,有大凶險,雖然大凶險中伴隨著大機遇,可萬一傳人死了,不是落個兩空麼。玲軒的情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