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當初修築時加在裡頭的,張守仁的節堂後頭也有,引水為溪,設山石,修竹,綠草,公餘閒暇,可以放鬆一下緊張的心情和發漲的頭腦。
不過營務處的花園修起來後,竹林深處的一座方亭簡單是被鍾顯和幾個營務處的會辦和一群幫辦給霸佔了。因為地方好空氣佳,加上視野好,不怕偷聽,營務處有什麼會議就是乾脆在這個亭子裡召開,大家在風景如畫的地方議論公事,正好也放鬆心情,哪怕就是有一些火氣,無形之中也是消彌的無影無蹤了。
今日的會議,卻不止是營務處自己人商量公務那麼簡單。
事實上,數日之前也召開過一次,當時就決定了排程召集軍隊的會議紀要,然後通知中軍處留守浮山的人,派出塘馬和信使,四處送信。
數日之後,當大軍幾乎全部到達指定地點的時候,第二次會議也就如約召開了。
人一齊,營務處的雜役送上茶來,然後就迅速退了下去,茶碗的數目也是事前準備好的,不多不少,正好十一個。
營務處三人,鍾顯,李鑫,張德齊。
另外便是軍法處與後勤處,將作處,中軍處,參謀處,各處或多或少,與營務處的人相加一起,正好是十一人。
“連同榮成的一隊兩哨兵馬,整個登州算是叫咱們抽調一空了。”
“水師營的那個馬洪俊,昨兒纏了我一天,說是想叫咱們把水師也帶上……攪的我頭大如鬥啊。”
“叫他來尋我便是,我和他說。”
“哈哈,打死他也不敢罷。”
最後說話的便是鍾榮,營務主的主辦,知縣的官職只是增加了他的威嚴,使人不敢輕易觸犯他……在很多浮山將領心中,文官比武官大一頭的固定思維還很嚴重,最少,在馬洪俊這樣的人看來,鍾榮的身份地位可不是自己輕易能招惹的,惹毛了這位爺,後果嚴重,真的不是可以耍子好玩的事。
浮山有重大事物,各處派人齊集會議,形成決議之後,便可以用營務處的名義下達軍令,由中軍處負責實施執行,軍法處監督,同時參謀處等軍中的各處協同執行。
這個制度,當然不可能是這個時代的創立,而是張守仁的決斷。
他不可能一直留在浮山,而浮山各處在正常情況下是可以自行其事而且井井有條,不至於陷入混亂的,但是,如果在緊急情況下需要各部門通力合作,做出重大決定或是緊急反應呢?到時候沒有一個健全的機制,要麼容易叫個人做大,成為難制的權臣,或是留重將置守,也會帶來嚴重的問題,要麼就是慌亂不堪,在緊急情況下,毫無效率可言。
所以就有這種會議制度,每處執舉出一個留守“執委”,在緊急情況的時候,召開執委會議,營務處雖然是主導,但一人一票,決議出來就投票是透過或是不透過,不透過便重來,一直到透過為止。
每個處都有自己的留守地盤,參加會議的執委不必擔心被別人壓迫或是強迫投票,而營務處雖然是主導,也是浮山各處的大腦,但沒有其它各處的同意和悉心合作,營務處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總而言之,就算是陳子龍,雖然這個江南名士從來不參將具體的浮山內部系統的事務,提起這個執委會的時候,也是十分的敬佩和贊服。
鍾榮看了看眾人,見大家都按批次落座,便是一臉嚴肅的道:“上上次會議,根據朝廷的動向,我們決定提前準備軍需物資,預備大人受命鎮守山東時使用,事後大人追認我們的決定,表示讚許。五日前,我們透過浮山自己的軍情郵傳知道了朝議已經決定大人為山東總鎮,所以我們決議調動全部駐軍,預備趕赴濟南,除了必要的炮臺和要緊地方外,一律不留駐守軍隊,部隊做最大程度的調動。甚至包括輜重營在內,也將調動的濟南……調兵的規模,為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