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的性命和財產。
同時,他使得這個時空的大明有了一支正在萌芽狀態的強悍軍隊,但這支軍隊能發揮多大作用,還猶未可知。
第二百七十五章 相見(2)
真真正正的叫他感覺自己介入歷史,改變了歷史原有軌道的,就是救了下眼前這個鬚髮如銀的白髮老人。
以孫承宗的貢獻和地位,絕不該死在高陽防禦戰這樣微不足道的戰事中,也不該在七十六歲的年紀,遭遇家族被族滅,自己投環自殺的悲慘結局。
不該這樣。
絕不能這樣!
現在孫承宗就站在自己眼前,雖然做黔首打扮,但老頭子的那種睿智和洞徹一切的眼神,足以叫張守仁十分滿意和興奮。孫承宗這樣的大臣,在後世是被譽為明末僅有的幾個能臣之一,雖然攻不足,機變不足,但通曉天下大勢,深明滿清內情。鎮守遼東多年,對後金的那些親王郡王貝勒和固山額真等大將們都較為了解,有這老頭子在,最少對遼東的情形,張守仁覺得自己會了解的更多了。
對現在的“老憨王”皇太極,張守仁瞭解的比較多,但等而下之的,很多在歷史上出鏡率並不高,但在當時是很要緊人物的,這都要通曉遼東情形的高階官員才能瞭解,並且能夠給他指點的了。
“請閣老入營吧。”
張守仁是在軍營前迎候,所有的浮山軍官團也是奉命前來一起迎接,此時張守仁伸手肅客,孫承宗繼續騎行,在場的軍官們一碰皮靴,發出一陣巨大的用力關門般的巨響。
孫承宗剛想說什麼,不過他繼續向前時,一路上道路兩邊全部是穿著浮山軍常服的軍人們,所有人都是一個動作,都是啪的一下,兩隻皮靴一併,昂首挺胸,雙手緊握手中的兵器或是自然下垂,貼在褲縫上。
“國華將軍,浮山營不愧傳聞中所說的那樣,是天下至強的精銳之師。”
當孫承宗在幾千人的注目禮中,來到張守仁的節堂上房安置下,喝了一口茶潤喉之後,也是正色誇讚起來。
“閣老過獎了。”
“老夫可不會過獎,”孫承宗原本一直很嚴肅,此時也忍不住開起玩笑來:“雖然將軍救了老夫和舍下百口性命,但老夫秉性強直,可不會因為這個就曲意奉承的。”
“哪裡敢這麼想閣老。”
張守仁也是笑起來,不過笑了一笑過後,又是正色道:“雖然掃蕩海匪,響馬,本軍並不困難,然則成軍至今,未曾與強敵對抗,若與韃兵遭遇,情形如何,末將不敢逆料。”
“唔。”
孫承宗輕輕點頭,白眉之下的眼睛之中,也滿是讚許之色。他看著張守仁,微笑道:“國朝用兵之將,所謂名將者,多半輕慢驕縱,庸將者,則一無所能。今看國華,未慮勝,先慮敗,雖為一方豪強,然而並沒有虛驕之氣,十分難得,老夫甚為歡喜。不過,你慮的也是,奴兵經過數十年征戰,其旗丁自少年時就騎馬,漁獵之事也就是練習射箭。要知道,我漢人懂制弓的不多,一張弓,從選木到選擇弓弦,再到製成,暴曬,最少須三年之功。平時的養護,也十分困難。所以我大明立國之初,一個百戶有十名火銃手,二十刀牌,四十長槍,三十弓箭,但行於永樂年間時,弓箭手就足三十之數,到老夫主持軍務,督師遼東時,諾大遼鎮,長於弓箭的好手,怕連數千人也沒有。皆因弓箭製作困難,而弓手要平時練習,日常不綴……除非是獵戶,漢民之中,誰能如此?在軍中,則多是虛應故事,能射中固靶就是好手,時間長久,民間無弓手,軍中亦缺,這一層,就與奴相差極遠。奴兵就算是跟役,輔丁,也多半背弓,能開強弓,能射利箭,每遇合戰,皆是用弓箭亂我陣腳,漫射之後,再以步卒破我軍陣,屢試不爽,雖我大明王師有火器,然而火器射程不如人,殺傷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