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藥材等軍需物資,然後從口外轉手到東虜那邊,整個貿易線穩固而利潤極高,沒有必要再往南邊發展和擴大貿易區域了。
最多是把觸角延伸到淮、揚一帶,利用龐大的資本在揚州等地購買窩本,壟斷鹽業。淮鹽裡頭有不少山西老倌的股本,這個恐怕後世知道的人還真不多。
至於海洋貿易,絲製品和瓷器等在海外來錢的生意,那都是江南和閩浙商人的地盤,徽商都插不進太深,更不要提晉商了。
大家各有勢力範圍,越界撈錢不是不可以,但所要承擔的風險,也是與日俱增。
現在張守仁成為副總兵,這個職務還算是小事,這兩個晉商看中的,應該是張守仁手中真實的實力……他們是和東虜有生意往來,瞭解很深的一群人,之所以他們敢首鼠兩端,出賣大明的物資和情報到關外,這樣兩邊下注的做法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這些晉商深明關外一方的強大……政軍一體的高效政府機構,經驗豐富極少犯錯的統帥和有大格局胸襟的政治家,披堅執銳戰爭經驗豐富的王公和將領,勇武善戰的八旗兵將等等。
第四百三十四章 提議(2)
與之對應的,則是大明這邊的□□和無能,瞭解越多,看的越多,則越是心驚。
而這一次更叫他們心驚的,則是浮山營的強悍戰鬥力。能正面擊敗八旗,就算是主力戰兵不全在的正紅旗,這個戰果也是十分令人震驚了。
以晉商多方下注的本事和眼光,此次張守仁進京,他們要是一無動作,那才真的是十分奇怪的一件事。
張守仁明白這一點,他也是局中人,亦是十分清醒的一個人。
但越是如此,就越是不能原諒。
晉商應是不止瞭解到東虜的強大,亦因知道東虜的殘暴,歷次入關,屠戮之慘,簡直是逢城便屠,遇人便殺,唯有青壯男女和工匠,才有可能有一線生機,最終活著到關外去當奴才,一生勞苦所創造的一切都是被掠奪的乾乾淨淨,自己和子孫也漸漸奴化,最終成為“我大清”世世代代替主子效力的包衣奴才們。
朝代交替,擇主而從倒沒有什麼,而民族之間的這種較量,要比朝代更迭更加的血腥和殘酷,晉商卻是能在大明和建州之間左右下注,光是這一條,也是張守仁完全無法原諒!
“文遠是在下們的老熟人了,平時是幾乎天天見面,浮山那邊,聽說少保的出息也是很大的……”
“聽說少保在登、萊、青、東昌諸府大置田莊,設法屯田,今春和夏初的時候,將會大獲豐收,所獲不在四十萬石以下……這個數字,是很了不得啊!”
兩個商人,也是十分擅於言辭,上來的話雖是奉承,說的卻是與自己相關,而且是張守仁的得意之事。
“兩位東主,大約是想與我談來年合作糧食的事吧?”
張守仁不擅長談判,也不喜歡繞彎子,索性不等這兩個商人措詞,自己便是直接將話先說了出來。
浮山這邊,確實是在前一陣放風,糧食不要說在北邊各省,在遼東和蒙古草原,就是在江南現在也是緊俏貨。
隨著張守仁屯田的推行,未來一兩年內,登萊各地的產糧會迎來一個高峰。這無疑是十分重要的舉措。
明政府是隻知增餉,拼命擠壓農民的銀子,而忽略了糧食的要緊性。沒有糧食,拿到手的銀子無非也就是□□汙吏們上下其手分肥而已。
崇禎十二年楊嗣昌改因糧為均輸,加徵練餉,號稱要在九邊練七十三萬精銳,結果一直到崇禎朝滅亡,這七十三精兵也不知道在哪裡,一年加徵的六七百萬銀子的軍餉,所用何處,也真的是一筆糊塗帳。
這種找機會給下頭官員分帳的傻事,也就是崇禎能做的出來,而且甘之如殆。
“是的,我亢氏商行,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