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和淮泗一帶,都將是我們大人的囊中之物!”
在下令將孔三等人斬首之時,朱王禮傲然看向孔府之內。但見那些穿戴梁冠或是烏紗補服的官紳們十分狼狽的躲避著他的眼光,那些孔府家兵匍匐於地,不敢抬頭,他心中自是感覺十分驕傲。
大將軍入臨清和濟南後,接連發力,短短數月之間,整個山東除沂州數城外,幾乎全部到手。
以浮山的經營之功,一兩年後,整個山東就舊貌換新顏。
想到此,朱王禮感覺十分激動,他眯著眼,眼神卻越過眼前堂皇的府邸,根本不去看那些腐朽無用之輩,在他眼前,已經可以看千里如畫江山。
厚積薄發,浮山三年不鳴,一鳴驚人!
……
“到了,大軍準備下船!”
八月間,山東到淮泗間都是十分熱鬧。
孫良棟就任淮安副總兵在朝廷絕對是一個昏招,事隔不久,不知道是誰提醒了崇禎,皇帝心中已經頗覺後悔。
事實上當時遼系就是這麼發展起來的,祖家和吳家和其親朋故舊任職滿薊遼,都是擔任遊擊以上的重任,幾十年間,整個薊遼盤根錯節,全部是祖家和吳家的人,勢大難制,崇禎二年祖大壽率部逃走,朝廷不僅不能追責,還得派孫承宗去安撫遼系兵馬,無非是怕祖家一怒之下把寧遠山海關都獻出去……那樂子可就大了去了。
還好最惡劣的局面沒有發生,不過錦州到寧遠和山海關始終是祖吳兩家的囊中之物,任何外系將領都無法捍動遼西的局面。
朝廷在遼西已經無法可想,但總不能在山東又栽培出一個超級將門勢力來?
可惜旨意已下,叫誰到濟南和張守仁並浮山軍打商量收回旨意,朝廷也是沒這個臉,不過還是放出風聲,希望孫良棟能自己請辭。
這種情形下,浮山自是會加一把勁……
六百料的商船已經夠資格參加遠洋,最少也夠資格順著往返洋流參加對日本的海洋貿易了。在現今的浮山,這種三百噸的單桅帆船卻只夠資格沿海岸線做近海航線的航行,最多是參加登州往旅順或皮島的短途海貿……浮山現在的船隻還是太少,經不起冒險和損耗。
此次從浮山港南下,於海州一帶港口下船的將士有三千人左右,一成是老兵,七成是去年入伍的新軍將士,兩成是東昌府農兵系統中挑出來的優秀將士……從打擊劉澤清部,再到圍困臨清,農兵之中確實湧現出了不少夠資格補入戰兵佇列中的好苗子,挑選入營又經過兩個月的新兵訓練之後,此次南下任務一下來,這些有過實戰經驗的將士就被編入其中,乘坐海船南下。
此時海上十分安靜,正是拂曉時分,光線已經足夠做任何危險的動作。
在大船兩側已經掛上了網狀的粗繩,在富有經驗的老水手的操作下,十五艘海船先後抵達事先勘察過的港口泊地,降帆,靠岸,然後拋下鐵錨,固定船身,接著便是水手們幫著步兵將士們從網繩上往下攀去。
“老趙,咱們也下吧。”
此次任務又是偽裝,雖然上次裝的是響馬,這一次是裝扮的是海匪,不過身為營將指揮的崔餘也足夠鬱悶了……上頭是沒有忘了他的功勞,已經升到參將,想當年整個登萊一帶也沒有幾個參將,從把總到千總,再到守備,再上去是都司,再上去是遊擊,武官到了遊擊就能稱將軍,其實對一般人來說當個把總就足夠光宗耀祖了……當年的崔餘發夢時也沒有想到自己能位在遊擊將軍之上!
不過官兒是當的大,論起實打實的戰功來,不要說和曲瑞孫良棟幾個大將相比,就是當初一起入伍的兄弟夥們也是差的遠了,甚至朱王禮這種後來者也居上了,李耀武入伍時,崔餘可是他的哨官,現在已經是平起平座……
“多咱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