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兩個男人則是背對著她坐在餐桌上擦拭著什麼,偶爾會發出金屬碰撞的脆響。
只是那聲音很細微。
蘇振華瞥了眼身邊的沈燼,揶揄的問道:“今晚需要補覺麼?”
想起白天維克托那傢伙的眼神,兩人都不難預料到今晚會出現什麼。
偶爾會想感嘆,西方人外放的情緒實在過於好懂。
尤其是狂妄的西方人。
尚且不過百來年的順風順水就讓他們忘記了收斂,行事作風如未被馴化的野獸一般。
“不用。”
沈燼將擦拭好的東西收起,而後起身,似乎是準備去外門守著。
蘇振華抬手,在外鬆緩的臉色正經了許多:“彆強撐著,哪怕只是為了任務。”
沈燼對上蘇振華的眼神,點頭帶著東西出門。
可對他而言,正是因為他不夠格所以才要負責守在外面。
這樣哪怕因為身體問題漏放了雜魚進來,屋裡也會是安全的。
蘇振華的眼神久久的落在那孩子的背影上,喃喃自語道:“也是吃了不少苦的。和當年戰場上的孩子一樣,倔。”
聞聲,蘇淼淼對著自個爹的背影看了看。
維克托的計劃她已經透過探測器知道了,卻並沒有緊張。
老實說,她真的不理解一個人為何可以‘執迷不悟’到這種地步。
正常人是不撞南牆不回頭。
可他呢?
撞上了也不回頭,非覺得自己頭鐵能把南牆撞破。
而且,他自大的認為,他的腦袋可以同時撞好幾堵牆。
蘇淼淼抱著本子呼吸沉了一下:要不是為了華國的和平,她真要大開殺戒了。
不過慶山的方法的確更好,既能得到財富也能達到報仇的效果。
可即便如此,她依然覺得不耐煩。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但無奈的地方太多了。
她還是喜歡小而安逸的蘇家莊和劉家溝,懷念自由的大青山。
“爹……”
“嗯?”
蘇淼淼對上蘇振華的視線:“我好像突然有點想家了。”想娘,想家人,想她的實驗室……
有了這次的旅行之後,她徹底失去了擺爛的慾望。
但她的鬥志只在於回到家、回到實驗室裡去做她力所能及的事。
聞言蘇振華原本為了‘備戰’而嚴陣以待的神情一秒破功:“馬上、馬上就能回家了。”
蘇淼淼站起身,走上前,看著桌上擦拭拼裝過後的手槍。
手槍看起來老舊,但看得出是改良過的。
消音、稱手。
“爹,來之前你說的那個獎勵。你說上面會獎勵我什麼?”
似乎是想到了回家,蘇淼淼的腦子裡冒出了點想法。
只是現在還不知道可不可行。
蘇振華此時一邊滿心都是想家的閨女,一邊動作警惕的戒備著屋外的動靜:“小六想要什麼,爹都會給你爭取到!”
蘇淼淼想了想,又坐回了沙發上:“好,那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好。”話音剛落,外面有了動靜。
蘇振華沒聽到,只是望向鐘錶的眼神凝重了不少。
打鬥的聲音經過牆壁重重隔音,十分輕微。
黑暗中,蒙臉的特殊人員被暗處的一雙手乾脆的扭斷脖子,發出了細微脆響。
在黑漆漆的走廊上,這道聲音還不如皮靴大力踏過地板的聲音大。
一二三……
六個人。
看清敵人的數量後,躲在暗處的沈燼面無表情從暗處閃出藏在手腕的匕首絲滑的隔開敵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