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雲舟說：「你剛才追我的時候踩的，沒事，你輕，踩不死。」

樓停拿過桌子上的筷子，蹲在樓宇身邊，用筷子戳他的臉，還有氣，就是沒力氣罵人了。

看著滿目怨毒的樓宇，樓停突然嘆了口氣問：「你說，我要怎麼樣才能恢復記憶呢？」

好像，身邊每個人知道的事都比他多。

他明明身處事件中心，卻什麼都不知道。

「不急。」反正不管有沒有記憶，他們都重新走到一起了，賀雲舟怕他一時想不通去做什麼手術之類的來恢復自己的記憶，便說：「遲早都會恢復的。」

「而且，樓宇這種情況也不算是有你的記憶，他自己的記憶和你的精神力融合造成混亂，他現在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就拿之前他說的故事來講，他會自動把自己代入故事中的你，與記憶無關，只是恰好存在那麼一個情景罷了。」

賀雲舟說：「記憶這種事，急不來。」

樓停頓了頓，似乎想說什麼，但是見賀雲舟的態度，糾結半晌他只應了一聲：「嗯。」

下午的時候，帝國國防部和帝國國安部的人一起來了。

十個專業人士拖走了一個樓宇。

走的時候，樓宇眼神呆滯，一語不發，看起來狀態不是很好。

想來也是，人又不是容器，承載著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遲早有一天會出事。

只是樓宇這一天來得晚了點。

---

劇組的頂棚當天就被導演找人修好了。

但是因為當時都已經說了休息，很多工作人員都放假回去，現在再去找人來很麻煩，而且導演一言九鼎，說放假就絕對不會半途又把人找回來讓他們上班。

原本拍攝內容放到第二天上午，而原定第三天拍攝內容則是在下午進行。

一天拍完兩場，這樣也不會耽誤回去的飛船票。

樓停換好衣服坐在旁白等場，看著幾個工作人員往前走，後面跟著兩位群演，他有些好奇的問了一句，「導演，主角的愛人是誰演的？」

劇本好像一開始就沒有寫上男主愛人的名字，之前拍定妝照也沒見到有男主愛人來。

他都是借一個圓柱拍的。

從始至終沒有看見扮演男主愛人的演員。

「愛人？沒有啊。」導演無辜的看著他，「找愛人還要多花一個演員的錢，所以就沒找。」

樓停：「？？？」

見樓停一臉茫然，好像沒聽到的樣子，導演解釋道：「劇組花錢的地方多，該省的還是要省，而且劇本里愛人只露了幾次面，再去找演員會很麻煩。」

樓停挑了挑眉，「因為鏡頭太少，沒人想拍？」

「……對。」

導演嘆了口氣，「有幾個要演的，開口一個億，我看他像一個億！我寧願找個紙人去，也不想這種只有臉沒有演技的演員。」

樓停說：「露了幾次臉，也用不上什麼演技。」

導演：「……」

是的沒錯，我就嫌他貴，但是不能直說，因為會顯得我很摳門。

導演一拍大腿，說：「嗨，反正露不露面都是一樣的，也不用廢這錢。」

樓停點了點頭，那倒也是。

導演說：「他拍完就到你了，先過去準備吧。」

「好。」

今天一整天，樓停都待在劇組沒離開，午飯是賀雲舟叫的飯店外賣，劇組每人一份。

賀雲舟又單獨給樓停準備了一份特製。

因為快過年了，晚上拍攝結束以後他們就沒有在這邊多留，直接上飛船回家。

樓停坐在窗邊，看著外面不斷向後退去的星河，他突然伸手拽了拽賀雲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