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菌防毒的儀器始終開著,樓停來之前在旁邊小隔間裡換了衣服,也消了毒。
調整病床高度的時候,紀初見樓停似乎有些緊張,便說:「睡一覺,睡醒了就什麼事都有了。」
賀雲舟沒進來,在場樓停認識的不過紀行一個人,緊張是在所難免的。
樓停聞言愣了愣,看著紀初,輕聲說:「嗯。」
紀初看起來就是一個很溫柔的oga,身上有一種溫潤儒雅的大學教授的感覺。
細心地察覺到自己的緊張,還溫柔的安慰他。
樓停心想,紀初不僅是表面上看起來很溫柔,他這個人,確實是很溫柔的。
紀行忙完手裡的活,走過來說:「爸爸,你去忙c2吧,我來調整裝置。」
紀初頭也不抬的說:「你回去休息去。」
「我不累……」
「嘖。」紀初皺眉看著他。
紀行頓了頓,說:「樓停一個人在這誰也不認識,深度睡眠前他會害怕的,我在這陪陪他。」
紀初:「陪他?」
樓停左右看看這兩父子,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紀初聲音有些危險。
紀行說:「對。」
然後……
樓停病床旁邊就多出一張病床,紀行正閉著眼睛躺在上面睡的正香。
樓停:「……」
紀初把麻醉劑丟掉,換了一針新的看向樓停:「你要來一針嗎?」
樓停連忙搖頭。
不、不必客氣。
紀初點點頭,繼續給他安裝裝置。
樓停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太好。
為什麼這個看起來那麼溫柔的大美人會拿麻醉劑扎人啊?!
紀行在他旁邊睡得很沉。
那麼一針管的麻醉劑下去,睡得不沉才奇怪。
樓停想,就當是紀初見樓停這麼長時間沒睡覺,沒好好休息,心疼的給他兒子扎一針麻醉,讓他好好睡覺。
但……
太兇了吧也?!
這會,樓停腦子裡連點關於實驗的想法都沒了。
全是在問為什麼紀初這麼兇。
不過沒等他想出原因來,面罩蓋在臉上,嗅著淡淡的清香,樓停緩緩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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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停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沉睡過後清醒有片刻茫然,樓停動了動指尖,感覺手臂好像被什麼東西壓著。
更隱約有些發麻。
不過好在,察覺到他指尖動了,壓在他手臂上的東西便拿了起來。
賀雲舟看著樓停,張了張嘴,卻沒能說出一個字。
樓停眉頭緩緩蹙起。
賀雲舟有些凌亂的頭髮,眼中滿是紅血絲,還有冒出來的胡茬,整個人看起來都十分的狼狽。
「你……」一開口,樓停嗓子乾澀的刺痛。
賀雲舟卻聽見到這細若蚊吶的聲音,連忙回過神來,拿起一旁的水杯,用小勺子給他餵了幾口水。
餵水的時候,賀雲舟輕聲說:「你都睡了六天了。」
六天?!
看著窗外漆黑的天色。
他以為,不過幾個小時而已。
看著賀雲舟狼狽的模樣,樓停緩緩抬手搭在他的手腕上,啞著聲音說:「辛苦了。」
這段時間,賀雲舟應該很害怕吧。
可能有危險的實驗,結束以後參與實驗的那個人久久沒有清醒,賀雲舟又作為當時拍板的人之一,肯定又自責又害怕。
賀雲舟說:「你先等我會,我去找紀叔叔。」
「好。」
賀雲舟把樓停的手塞回被子裡,俯身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