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這，醫生知道要哭了。」

「你……」賀雲舟看著樓停笑，自己也就忍不住跟著笑，「別笑了，快去洗掉。」

樓停說：「沒事，你塗藥的時候把上一層的藥都擦乾淨了，塗來塗去也就只有最後一層。」

說完，樓停又忍不住勾起嘴角，小聲道：「好傻。」

第21章 暴露

「很蠢嗎？」

樓停聲音很低，卻沒想到賀雲舟的聽力過人，當著人家面吐槽人家還被人家發現，這也太尷尬了。

樓停剛想解釋，卻聽賀雲舟笑了一聲：「可能是被傳染的。」

「……？」

賀雲舟看出他的疑惑，主動解釋道：「我家有一隻很蠢很蠢的小耳廓狐，可能是在一起同吃同住待久了，我也變得和他一樣蠢了。」

樓停上揚的嘴角有些許僵硬。

賀雲舟像是沒看到一樣，繼續說：「他才巴掌大小，而且特別喜歡睡覺，把他從床上放到我口袋裡他都不會醒來。」

「小爪子一翹一翹的，特別可愛。」

樓停笑著低下頭，想滅口了。

「雖然可愛，但總想著往外跑，一隻野生的耳廓狐那麼珍貴，他也不怕自己被抓去動物園放展示櫃裡。」

眼見著賀雲舟說個沒完，可聽著自己獸形的黑歷史被講故事似的說出來，樓停總覺得渾身不自在，想了想，還是說：「既然是野生的，那總歸是習慣野外，賀先生不妨再養一隻別的寵物來代替他。」

說完，樓停猛的愣住。

野生的。

對啊，賀雲舟一直以為耳廓狐是野生的，乃至於在查詢耳廓狐來源的時候，都只讓寥寥幾個人知曉耳廓狐的存在。

那……賀雲舟為什麼現在跟他說這些？

他緩緩抬眸，正巧對上賀雲舟那雙滿含笑意的眸子。

深邃的眼眸似乎藏著無盡話語，讓人看不見底。

「代替不了。」賀雲舟笑著搖了搖頭，話音一轉又說：「不過，剛才找小狐狸的團隊告訴我，他們在之前小狐狸第一次出現的地方，發現了一套衣服，雖然當時的監控已經被清除，一時半會也找不到那件衣服是誰的，但那個會客室用的人很少，逐步排查，再加上衣服上的資訊素，放進資訊庫裡比對，想必很快就能找到，是誰把小狐狸帶到公司來的。」

衣服？！

賀雲舟不說，樓停都快忘了，他在會客室匆忙化形的時候，把衣服塞到了沙發下面。

本以為拖到監控自動刪除，就不會有人知道當時那件衣服是他穿進去的，卻沒想到，監控刪了是沒錯，可——居然還有資訊素找人的方法。

他被迫化形似乎就是受到資訊素的影響才會如此，這麼長時間過去，衣服上的資訊素應該會很淡，但加上精密儀器捕捉，應該還是可以分辨出來的。

到時候……

樓停一陣頭疼。

想了想，樓停問他：「堅定資訊素，是不是需要找專業的機構？」

如果是這樣，他還有足夠的時間拿回衣服。

賀雲舟說：「不用，我讓人把機器送到我家，大概後天就到，這麼重要的東西，我當然要親自處理。」

樓停：「……」

倒也不必這麼上心這種小事。

賀雲舟見他神色不對，問道：「你怎麼了？」

樓停嘴角微抿，搖了搖頭說：「沒事，只是訓練一天，我有點累了。」

賀雲舟點頭說：「那我先走了。」

「慢走。」

然而，賀雲舟剛起身，宿舍門突然開啟，餘沂蒙站在門口泫然若泣，「賀先生……你剛才怎麼不看我一眼？」

餘